此时,店小二刚好把阎王手所点的酒菜上齐在桌,为了缓解这沉闷的气氛,宽慰林佩茹忧郁的心。
阎王手假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打趣的对林佩茹道:“师妹,这么丰盛的酒菜,难道你就想这样无端的错过。人是铁饭是钢,我看我们还是边吃边等吧!你那个公子,也不知道什么时侯才会出门,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来,和二师兄我喝上两杯。”
林佩茹失落的道:“师兄你吃吧!我不饿。”
看着林佩茹闷闷不乐样子,阎王手威胁道:“师妹你可不能这个样子啊,我答应让你见你的那个公子哥,而你却这样对我?你打算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斟自酌?我的心情可没有你那样糟糕,总是多愁善感,杞人忧天,我是不会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回医仙谷吧!”
林佩茹一听到“回医仙谷”几个敏感的字眼,她全身的神经就像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一下子从座位上弹坐起来,换上一张微笑的面孔,对阎王手道:“师兄,别啊!你难得出谷一趟,我怎么也要陪你喝上几杯,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自斟自酌呢?”
“可是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你自己了,我们还是回医仙谷吧!免得你睹物思人,触景伤情。”
林佩茹苦笑道:“师兄,一点都不勉强,你看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如果不吃,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你说是不是啊?”
林佩茹一边说,一边给阎王手把酒杯斟满,那杯中的酒香味顿时把阎王手那潜藏腹中的酒虫给唤醒了,让他馋涎四起。
阎王手频频点头道:“师妹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此美酒佳肴不可多得,我们可不能暴殄天物,白白的把他们给浪费了。”
为了不让阎王手就这样把她带回医仙谷,林佩茹勉为其难的举起手中的酒杯,道:“二师兄,师妹敬你一杯,感谢你带我出谷来,让我了却我的这一桩心愿。”
阎王手道:“谁叫你是我的师妹呢?师兄不疼你,谁疼你?”
两人举杯同饮,那杯酒的滋味却各有不同,林佩茹感觉那杯中的酒,竟然是苦涩无趣的味道,而阎王手则喝出了甘甜的味道,回味无穷。
林佩茹又给阎王手斟上一杯,她再次举起酒杯,道:“师兄,你难得出谷一趟,这次出谷来,你一定不可亏待自己,一定要吃饱喝足,尽兴之后,才能回医仙谷,这次入谷,我们不知要什么时侯才能出得了医仙谷。”
林佩茹说这话的时候,更多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这次入谷,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出谷来,再看一眼她的昊然公子,阎王手深知其意,只是有时候难得糊涂一回,会让一些事情变得简单容易处理一些。
两人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杯酒在林佩的口中更多是一种无奈的苦愁,而在阎王手的口中,他却品尝出了一种涩涩的酸楚。
林佩茹心中的不舍与苦楚此时无人诉说,她只能将它们深埋心底,默默的承受着上天给她的离别之苦,她不知道维死不救为什么要无情将她和昊然公子硬生生的分开,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还得感谢她的大师兄,毕竟是唯死不救救了她的昊然公子。
林佩茹越喝越带劲,她感觉这杯中之酒,的确可以麻痹一个伤心之人的感觉神经,可以麻痹一个人的情感,让她心中的痛苦不再那样强烈。
看着林佩茹如此借酒消愁,阎王手担忧的道:“师妹你不要只顾喝酒,这满桌子的酒菜你还是光顾一下吧。”
林佩茹略带酒意的道:“师兄我看你这是买椟还珠,去精华要糟粕之举,你应该听说过‘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但是你何曾听说过,饭菜胜酒香?”
林佩茹再次给阎王手斟满杯中之酒,她举起酒杯,满脸绯红的对阎王手道:“是谁说的‘借酒消愁愁更愁’我看应该是‘酒去万千愁,醒来不是忧。不尽世间苦,万般是离愁。来,二师兄师妹再敬你一杯,洗净这世间的离愁。”
看着林佩茹这样借酒消愁,阎王手开始有些后悔非要让她和自己喝酒了,他原本的初衷是让林佩茹陪他喝酒,顺便让她吃一点东西,毕竟她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了。谁想,敬佩如只顾喝酒,一心想要用酒来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