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轮椅,去哪儿也都方便。不站起来,她也已经习惯了。
“估计是想带您到祖国的山山水水看看……”
林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也是对您的愧疚。”
黄金仓对王阿珍来说绝对是个噩梦,林微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他,所以宁愿她想歪,也不愿意纠正。
俩人在这边说着,书房里唐慎也把自己知道的跟李启说了一遍。
“他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儿!”这在意料之中,李启本已经料到,可还是心里起火,“果真是龟缩的老王八。”
骂完,他问唐慎,“黄金仓这个人比较爱财贪色,即便查不出当年他做的恶事儿,那现在呢?他就没有贪腐?”
唐慎遗憾地摇摇头,“他的钱,大多都是来历正常的。即便是超出他现在所拥有的水平,也是有凭证的。”
“凭证?”李启冷笑,“又是这个把戏!”
黄金仓的钱,说是贪腐,但没有人抓到把柄,因为他所有的钱都是打了借条的。
明知道这些钱他不会还,可有什么用?
他是借的!
不偷不抢,又有借条在,能如何?
除非有录音的东西在,确确实实抓个现形!
“黄金仓和他的儿子黄根生、儿媳钱珠宝行事一向如此,再加上现在国家不阻止官员经商,估计用不了两年,这些钱的来路就能洗白了。”
唐慎看着李启咬牙切齿,却还是把话说完。
李启真的是恼恨了。
黄金仓以前贪女色,现在人到了一定岁数,反而修身养性只爱钱了?
他不信!
“不过先生不必太过着急,那边一直有人跟着,只要他不是彻底收敛,总能揪出来他的尾巴。”
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大概就是法律和道德的底线了。
唐慎叹息一声。
有些非常规手段,暂时还没必要用,先看看吧。
打草惊蛇,可能找到的罪证更少,如果只是判个两三年,其实意义并不大。
李启明白,所以他慢慢平复自己,郑重向唐慎道了谢。
“这也是我的担忧所在。”唐慎侧过身,正色道,“我担心我在部队的时候,他会对林微出手。也不想这么一个社会败类活在这个世上。”
固然有一种权利能把人抓进去,甚至判处死刑。
但这通常都是沾染了多条人命,锁定犯罪人,却找不到证据的。
不到非常时候,无法使用。
见李启面有愧色,唐慎安抚道,“他离首都隔着几个省份儿,不用如此忧虑。再说,我们跟您认识是我们的荣幸,您不必歉疚。”
李启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反而要你这个小辈开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完,道,“不管如何,平时多多注意才是正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