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研究所内的小型交流厅,是实习生们的理论学习之地,这是一个多功能厅,每每研究所和国内外学术交流都在于此,平时则是用来教学的,教学的对像主要是实习生。
理论多由刘老师来授课,每个进所的实习生都要了解研究所的历史,及历界优秀科学家和他们的学术佳作。
这样类型的课不多,三四节就能讲完,之后是别的老师的实践课,就是带着实习生们一起攻克研究学术,然后会根据各自的不同学术研究写一篇研究论文,再在课堂上分析讲解。
实习时间一直到博士毕业考试前一个月才结束,所里参与带实习生的老师专家们会根据他们在实习期的综合表现打分,合格的会被研究所录取,不合格的毕业后自行解决就业问题。就近十年来说,进这个研究所的博士实习生,基本没有被淘汰,都是优秀的。
更重要的一点,童教授是所长,自从他当所长的十多年期间,研究所的名声鹊起,尤其是古生物各种研究有很大的突破发现,攻克地层生物很多世界性的难题,所内还有10多位知名的科学家。所以,来这里的实习生有了更多的学习机会,实习期满没有差的,自然,能进这个研究所也成了他们的梦想。
晓露和包子第一个来到了交流厅,晓露怕最后一个到或者中途到,会迎来同学们的异样目光,就选择提前去了。
同学们都被分散开实习,待在不同的实验室,三三两两的进了多功能厅,并没有出现像晓露想得那样尴尬的局面。
后面进来的同学都很客气和前面进来的打招呼,倒是晓露很拘谨,只是问候一句就没再说话。
包子却不一样,对每个人热情得很,每个进来的同学,他是主动和对方说话,毫无自卑感。
当他们一起聊到实验室里所学习研究的项目之时,包子却傻眼了,明显答不上话,大家都知道他和晓露去了展览馆,没有一个问他们工作怎么样了。
晓露明显感觉到了被孤立,想到包子曾经说过的话,职场处处是陷井,落井下石是常事。很感慨,包子当时看得透透的,自己却被看不清也拎不清。
晓露并不后悔向童教授请辞,即便现在被孤立,哪怕再不录用也不后悔。反之,在那种虚的高位坐久,摔下来会比现在更惨,想到这里反而庆幸没有深陷其中。
柚子是最后一个到的,来了就和晓露坐在了一起,道:“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是把实验室整理好才能来。”晓露搞不懂了,她所在的实验室加上她一共有三个实习生,还有其她工作人员,有几个还是硕士毕业的,凭什么要她来收拾整理,真是人善好欺侮,感慨哪里的职场都是一个货色。
她进来没多久,刘老师也到了,虽有40左右,却不显老,成熟稳重,戴着一副金属框眼镜,精神熠熠,一副学者模样。
一进来笑盈盈地说了句“同学们好,又见面了。”同学们很激动,暴发出热烈的掌声。
刘老师和大家一起参加过南极科考,也是经历过生死的队友,实习生们看到他都很亲切。
上次见面还是聚餐的时候,一晃过去多天了。
刘老师也是生物研究专家,现在管理行政方面较多,有理论教学,研究所外事活动,来人接待,包括展览馆也是他的管辖范围。
一节课上了近两个小时,与其说是上课,还不如说是开说明会,刘老师用PPT熟练的讲解研究所的前世今生历史,又从第一任所长说到现在,历届所长中,只有童教授在职时间较长。
整个过程刘老师用寓教于乐的方式带着大家了解了研究所,同学们无一不在认真听讲。
听着刘老师生动般讲解,晓露大开了眼界,暗暗发誓一定要留在研究所,即便童教授的心术不正,总有一天会昭然若揭,和研究所正常健康发展并无冲突,研究所并不是某个人的。
课结束后,包子就跑上台帮助刘老师收拾多媒体工具,同学们一阵摇头暗笑,走出了交流厅,晓露则在门外不远处等他。
一见包子主动上来帮忙,刘老师笑道,“包浚尘,我认得你,在南极徒手勇敢爬上冰缝,把大家救了出去,满手的血很吓人......我看看,现在手好了没有?”
包子傻笑着,把双手伸出来让刘老师看,又迅速缩了回去,道,“好多了,伤口早就看不出来了......”
“还是你们年轻人新陈代谢好,伤口愈合的快。”刘老师感慨道。
其实包子手上已没有了伤口,被森救起以后,在仓里休了两天全部治好了,刚才伸出手时发现不妥就及时收了回来。
门外的晓露听得一清二楚,待其他人走后,她又回来,也想听听包子的问题刘老师是怎么说的。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刘老师所说的话。
从话语中感觉他对南极的遭遇还是感触很深的,尤其是经历生死的时候,他们曾是一起抱团取暖的战友,那种感情应该记忆颇深,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