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一席话包子又开始胡思乱想,只见他额头渗出汗,眼神迷离,大口喘着气。晓露慌了,狠狠踢了森一下,低声道,“你还说......”
然而森似乎没有要放弃的样子,变本加厉说道,“干吗如此紧张,我只是说一下而已,你就这样的精神状态,那要真正在危险之中怎么办,不说别的,就比如上面的迷雾,你还怕吗?”
“刚才方堃磊还说他和包子在下面温泉洗澡的事,方堃磊倒很放松,他却怕的不行,没洗好就急着要上来。”晓露紧接着说了一句。
森又道,“一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人如何去做其它事?你刚才所说不甘心,在我看来,你不是不甘心半途而废出去,而是不甘心你自己控制不了的情绪,最后什么事都做不成,有一句话不是说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人生’,你说这样的人带着不良情绪过一辈子会有什么建树,会完美吗......?”
“你别说了......”包子实在听不下去,抱着头低声哀求着。
森的话一针见血,咄咄逼人,晓露听着惊呆了,同时她看到包子浑身在发抖,抱着双膝卷缩在地上,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出他听了森的话语后样子很痛苦。
于是愤愤不平道,“他已经成这样了,干吗还要再刺激他?”
森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晓露站起来,背对着不远处其他队员,打开一直攥在手心里可以治疗包子神经的小物件,低声道,“不刺激他我怎么能把他治好?”
晓露很纳闷,森一直有治疗包子的药,为什么在包子第一次吸入毒气性格大变时不拿出来,要等到现在再去刺激他拿出来替他治,就大声问道,“为什么不早点给他治疗,让他这么痛苦大半天?”
森发觉晓露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问一些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如果不回答她,她可能也会胡思乱想,那样会更坏,心一横,不如就告诉她吧。
森朝自己左边使了个眼色,道,“别说话,等一会儿慢慢和你说。”
这个小动作,晓露瞬间领会,原来这个药是老八给他的,这就不能怪森了,怪自己多想,她现在担心自己刚才对森的大声质问,旁边的人会不会怀疑什么。
晓露为此很苦恼,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何任何事都要考虑这么多,像是也得了精神疾病,比如被迫害妄想症,总担心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后会怎么样怎么样,一时很难去辨别清楚。
看着包子的痛苦样,晓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大不了让别人觉得她和森久在地下空间暗生情愫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这样想,她的心情就放松多了。
森趁人不注意把包子拉了着起来,直冲后面的黑暗处,任包子紧张大叫也没有松开,周围队员和前边石笋处的队员听到包子叫声有的直接过来问怎么回事,都被晓露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让他们不必担心。说得最多的理由就是包子内急,胆小不敢去解,被森直接给拽去强制让他解决。
这个理由,大多数人还都信了,他们都知道包子神经受损,体内排泄系统障碍也不是没有可能。倒是方堃磊被包子突然一阵杀猪叫吓懵在原地呆若木鸡。
森提着包子肩膀,把他带至远离科考队的黑暗处。起初还在大声叫嚷,见森一直往更远的黑暗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一下慌神渐渐止住了叫声,神情反而异常清醒,担心森真能做出想象不出的事来,就央求道,“森哥,你这是干吗,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森急着一边走一边道,“不是听不听我的问题,是你现在大脑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再不治好你,恐怕你就出不去了,刚才说那样话刺激你,是为了让你情绪发作时彻底暴露你神经受损部分,好对症治精准疗。”
包子没想到自己吸入毒气后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仔细想想神经受损后的种种,确实在自己意料之外,现在难得清醒过来,竟哽咽道,“哥,你一定要救我......”
森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远处科考队那片微弱的亮光,转头道,“现在你知道怕了,刚才在逞什么英雄,还要继续前进,等你神经恢复了看你还能不能再坚持前行......”包子心里满是委屈,已分不清楚刚才的话是出自内心还是一时意气使然。森又道,“坐下吧,就在这里了,脱下你的上衣。”
包子没有说话一一照做,他相信森有这个能力让自己彻底恢复。
森待包子脱光上衣,没有半点迟疑在包子身后坐定,随手拿出那枚小小的装备,圆形的,占据了森半个手心。森扣开了一个口子,只见装备中心处一个小圆形按钮在极速转动,发出淡淡金光。包子听到按钮极速转动发出的细微声响,好奇回过头看看,这一看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呆住了。
“哥,这,这是什么,能治病?”包子吃惊道。
“别看,转过头去......”森怕他见此装备又会想入非非,赶忙大喝一声。又道,“你不要怕,接下来治疗的时间会有点长,坚持几分钟就没事了,看到什么也不必害怕,要稳住,治疗成功与否就看你是否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