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晓露大呵一声,她没想到包子以为自己说的是另一件事,两个人都领会错了对方的意思。
“趁早打住,你怎么会有这样想法,我们不是一直是兄弟是死党吗?你明知道我爱森,你却.......”
包子愤怒转身,“我从没把你当过兄弟,从我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你,我知道你很高傲,我也自知不如你,你也不会看上我,所以我一直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和你成为朋友、兄弟,甚至成为男闺蜜,我不在乎,我喜欢你所有喜欢的,包括森......”
晓露惊呆了,她并不知道包子这么多年对自己是这样的心思,曾经追求过她的人很多,这样的表达她听腻了,因为他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心动,包括一直死缠烂打的杰瑞。
她震惊意外的还有包子的语气,仿佛变了另一个人,一定是之前治好的神经损伤又复发了吗,晓露不敢再往下想。
担心杠下去包子又会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于是放低语气道,“包子,我们先不说其他,我现在碰到一件棘手的事情,只有你能帮我了......”
“现在棘手的事不是你个人的事,而是整个科考队的事情,刚才族长醒了把禁区不能出去的原因都说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我们可能跟他们一样永远困在这里,连森都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是真的吗?”晓露又一次震惊。
“所以你那点个人的事还是事吗?”
晓露听罢,情绪一下激动,“就算我的事不是事,那你的事呢,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一直做个朋友不好吗?”
“感情的事都是自私的,我不奢求你能给我相同的回应,再说我们所有人现在都出不去了,即便你对我没那个意思,我也要把我心里所想说出来,我不甘心一辈子困死在这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心意,无所谓了。”
晓露懵了,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已不是曾经的包子,透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这让她很害怕,是真的对自己有心思,还是因为伤了神经的缘故,她分不清楚了。
在晓露眼里,包子和其他追求自己的人不一样,从大学起,包子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多年,说是朋友,胜似亲人,俩人没有秘密,没有距离,所有开心与不开心的事他都知道,甚至一个眼神便知她的心事。
她不忍伤害包子,便没再针锋相对。
包子所说晓露并不在意,但有一句话说到她的心砍里,就是感情是自私的,所以她觉得这辈子只认定森了,一旦付出感情,任何人和事都拉不回头,,可眼下若如包子所说大家所有人都出不去,她只想和森长相厮守下去。
想到此,突然不讨厌唐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权力,谁也没法去阻止,况且有可能一辈子困死在这儿,谁还没点念想和追求呢,只要能像自己一样感情坚定,一定能做到无坚不摧,他相信森是深爱自己的。
晓露没有说话,包子也没有过多停留,见晓露无动于衷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夕阳落下它最后一点余辉,大山挡住了它,暮色接踵而至,晓露看着远处田间归来的人们,心里突然间很难过,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可能会失去仅有的朋友,以前的柚子曾经是无话不谈,因为吴乐的事有些不快,虽重归于好,但隔阂仍在。
她很茫然,重新审视自己,朋友本不多,连包子都要离自己而去的话,自己做人也太失败了。
想到此,不禁潸然泪下,孤零零的站在半山腰的平台上,天色暗下来都没有察觉。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低吼声,听着方向是在圣地洞口,如梦初醒,顿时吓得回过神来,才发现黑暗已笼罩四周,早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山下原住民来来往往的零星火把在闪烁。
她赶忙小心翼翼走过脚下乱石,凭着记忆往回走,转过一棵大树时和迎面过来的一人撞个满怀,吓得惊叫不止。
“是我,是我,别怕别怕.......”
听着熟悉的声音,晓露一把抱住来人,失声痛哭起来。惊吓、委屈、生气等情绪在这一刻释放殆尽。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怕吗?我找你半天了。”
来人正是森,吃晚饭时见晓露和包子不在,他很担心,就来寻,在石屋找到一言不发的包子,问了他才知道晓露在哪。
心里虽在责怪他,但是天色已晚,来不及同他辩解,找到人重要。
晓露没有说话,紧紧地抱着森不松开,还好天已经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其他队员正在用餐,这儿离石屋区有段距离,不会再有人在意他俩,所以他们再没有顾忌......
半晌,晓露才道,“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森明白,这一定是包子告之她的,
“下午的时候,族长醒了,比上午状态好很多,出于对全族人的将来考虑,他希望我们能带所有原住民出去,永远离开这里,但是禁区那边不可能出得去,只能从我们来时的圣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