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并不长,也就几十米,呈现缓缓下破的格局,前方进入迷宫一样的岔洞。
一般人肯定迷路,地质队专家凭着他们敏锐的专业判断力,在每个岔口并没逗留多久,胸有成竹出发,他们靠气体温度来辨别方向。
越往深处走,湿度更大,洞壁些许潮湿,加上冰冷异常,大家越来越累,压抑的喘上不气来。
温度计显示所处位置的温度只有5度,比外面足足低了十几度,越往里走,温度越低。
气象专家觉得不可思议,在自然界中,洞穴内一般是恒温的,没有过山车式的温差变化,除非这下面有冰川。
又走了一段距离,科考队拐入另一边,再听峡谷风声小了很多,,大家隐隐约约听见前方有流水声。鲁多惊得突然咿咿呀呀很大声,向队伍前方跑去。
科考队闻声停下脚步,只见鲁多气喘吁吁比划着,眼神中充满着恐惧,比划半天大家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丹增摔下受了点轻伤,走路都痛,自顾不暇哪有心情再去猜测他说什么。
但是众人把他当成和部落沟通的唯一希望,纷纷看向他,他很无奈道,“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想告诉我们什么,既然大家都是为了科考,走到这一步我觉得还是继续向前吧。”
吴乐道,“话不能这样说,鲁多的表情说明前方有危险,大家还是安全为上,我建议辙回去找其他路......”说完安顿大家不必慌张。
丹增不懈道,“吴队,这后面还有路吗,就算峡谷里有路可行,可大风挡着怎么走?再原路返回吗,那小谢和邢研究员怎么办,没有小谢,我们怎么能和这帮人说话?”
说到晓露,吴乐退缩了一下,人群中突然有人说一句,“你们怕死都回去吧,我死也要找我姐.....”
说话的人正是路修远,他愤怒地挤过人群,狠狠瞪了吴乐一眼,朝洞前方走去,考古队姜馆长喊都喊不住。
“你姐并不一定走到这里呢,如果前方有危险,我们岂不白白搭上这么多人?”吴乐怼道。
“吴队长,出发吧.....”童教授见似不好收场的样子,简单说了一句话,而后招呼大家出发了。
吴乐停顿几秒,他心里很害怕,并不是不想找到晓露,从鲁多惊恐的眼神中看出来前方将会遇到什么,他害怕这一去整个科考队会踏入一条不归路。
科考队探索心切,根本不听他劝阻,就连有幽闭恐惧症的方堃磊路过他身边时,小心拽拽他衣袖叫他和队伍一起跟上。
原住民们本不想跟着的,心里始终想着科考队是天神能带他们全族人出去,最终壮着胆子跟上了。
没走多久,一条汹涌的暗河挡在他们面前,河面很宽,约有二三十米,众人看傻了眼。
这条河就是洞外那条河,没想到在洞内如此宽大,流水很急,流向黑暗根本看不到到哪里,冰冷的湿气来自于这条大河的挥发。
好奇的队员用水触碰了河水,一个个冻得直叫,“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冷,跟阴河似的......”
测了温度,竟达到零下10来度没有结冰,众队员相互之间诧异看了看,毫无头绪,有的队员本想去问鲁多,可奈何语言不通,只好作罢。
河的两边是狭窄的堤岸,高底不平,被奔腾的河水冲刷的十分光滑,科考队若要继续向前,可能会有掉下河的危险。
可眼下这条路是必经之路,大家没有退路可走,就连鲁多及部落众人都在摇头,意思是说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前方是什么,科考队并没有理会其中意思。
童教授不这么想,经历和地质队一起科考,他明白地下流动的河一定有出口,没有片刻逗留,迅速安排队员穿上防水服出发了。
踏上河堤,才发现比眼前看到的更加恐怖,不足一米宽的河岸,不仅光滑,被水打湿的地方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手扶上去一阵刺骨。
探险队员只好一边走,一边打索钉固定,用登山绳牵引,来保护大家安全。
河堤宽度只能容下一人前行,后面依次跟上,探险队一路打着岩钉做防护措施,行程很慢,很长时间大家才踏上整个河岸上,包括部落民众一字排开,大约有三四十米长,河道呈曲线状,形成了前看不到头,后见不到尾景象。
没办法交流,大家就用相互传声的方试证明自己安全,但还是有人落水了。
落水的不是别人,正是方堃磊,大家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自从踏上河堤就开始哆嗦,他被急流冲下水撕心裂肺的叫喊把科考队吓得够呛,探险队冯硕眼疾手快身上绑个安全绳,另一头固定在岩钉上迅速下河了。
原住民吓得个个呆立在原地不敢枉动,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哪见过这等场面,紧紧拽着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