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芜身具凶兽血脉，修炼方式与众不同，但换做魔尊或者那些正道修士，灵气只消耗不吸收，早就退化的跟凡人没什么区别了。

难道说，那胤华联邦是有灵气存在的？

陶芜沉吟片刻，忽然说道：“你爷爷舞刀时是什么招式，你使出来给我看看？”

程翊从小看爷爷练刀，对刀法十分熟悉，随手拿起太皇刀，便似模似样的摆出了武者的架势。

陶芜只看了一眼，就摇头道：“别练了，你们凡人……人类的资质所限，没有灵药配合，冒然修炼体术只会让身体越来越差。”

“你也知道这个？”程翊眼睛一亮，说道：“爷爷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接受过基因强化液的强化，却从来没有炼过这套体术。”

所以，那胤华联邦也没有灵气存在，所以只有修炼体术的体修？

陶芜琢么着，决定找机会去那个胤华联邦看看。

然而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知道。

“程翊，或者说容翊，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你是容家的漏网之鱼，难道不怕我向军方告密？”

程翊忽然笑了起来。

男人的笑容爽朗，在陶芜即将发飙之时，他才收起了笑容，很是困惑的问道：“小丫头，有时候我觉得你蠢得跟妖兽一样，有时候又觉得其实你也不傻，说实话，你到底来自哪里？”

“我来自胤华联邦啊，你不是猜到了吗？”陶芜睁着眼睛说瞎话，表情单纯天真，没有一点儿心虚的意思。

程翊再次笑了起来。

“我好歹也是西区的老大，你以为我不会打听你的来历吗？你缺乏常识，分明不属于我熟悉的任何地方。更何况，我这些年接触的胤华人不少，可没人像你这样的……”

顿了顿，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至少，我接触过的胤华人，没人知道体修的存在。”

于是陶芜又知道了一个关于胤华联邦的消息——有体修但数量很少而且比较隐蔽，看来修炼不是主流，顶多是锻炼身体的一个方法罢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星际时代，战舰机甲就可以弄死三阶妖兽，谁会苦巴巴的浪费时间修炼然后跟妖兽肉搏啊！

陶芜思忖着，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不用转移话题，反正地方就这么大，我还能来自天上不成？直接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刺杀阿尔迪克的那个女人。”

程翊的声音沉稳，琥珀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陶芜，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