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男人，莫非你觉得，我会毁灭罗岚帝国？或者灭绝所有人类？”女孩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淡淡的嘲讽：“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们人类有什么威胁，值得我费心费力去灭了？”

程翊的目光倏地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

口口声声你们人类，看来爷爷的猜想……

“既然你不愿意说，不如我来猜一下。”程翊静静的看着她，声音笃定，“你的体重与人类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任何基因强化液可以做到的，而且你也不是来自胤华联邦，你的言行举止跟胤华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猜的不错，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陶芜冷冷的看着她。

“你不属于人类。”

简单的六个字，说起来很轻松，却让程翊这段日子的压抑与纠结终于有了倾泻口，他伸出手，虚幻的影子轻轻抚摸着陶芜的脸颊：“你是谁，到底来自哪里？”

面前这女孩子，到底有什么目的，跟胁迫爷爷的那些人是同类吗？

程翊眼中的忧伤再也掩饰不住。

他从来不想杀这个女孩子，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装作不知道便是真的不知道。

不似人类的体重，奇奇怪怪的异能，以及对噬金蝎毒液的偏爱，虐杀妖兽时疯狂而又兴奋的表情，莫名其妙自愈的手指……是的，他从黑市花费高价买来一台细胞修复仪，才发现这丫头的手指竟然自己长出来了！

没有修复液没有手术，就那么自己长出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面前这姑娘来历不寻常。

联系到爷爷的遭遇，程翊的目光愈发的黯淡。

“你想知道这个？”陶芜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是修士，我来自修真界，这话我虽然没有专门说过，可是你听过也不止一次了吧？”

“修士？如你所说，我爷爷也是修士，他可跟你完全不一样。”程翊的笑容冰冷，又带着一丝悲凉：“你不必拿修士做借口，我虽然没有见过多少修士，但我爷爷至少是个正常人类，而你……”

“人类？谁跟你说修士都是人类了？”陶芜说，“不是人的修士多了去了，妖修魔修鬼修……不说别的，那些你们用来做材料的妖兽在某种程度而言也是修士。”

“呵呵，你终于肯承认了？”程翊的幻影退后一步，手放在了操作台上：“那我杀了你，也不算冤枉。”

陶芜一头雾水。

但六枚粒子炮已经牢牢锁定了自己，便是傻子也知道，程翊这时候是真的动了杀机。

她弯了弯唇角，笑容中多了一丝不屑：“程翊，你真的以为这些东西能杀了我？你可别忘了，之前阿尔迪克的武器可比这些上档次多了！”

程翊定定的看着她，“之前你为了逃生受了重伤，现在虚弱的你，还有机会再逃一次吗？”

陶芜的笑容就冷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