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谦王的话,徒千晟神色未变,只是眼神一厉,直直回望过去没有丝毫躲闪。
李戈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的确,要是没有内应,这些人又怎么能进入这猎场,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会去打猎呢!
心里带了疑惑,李戈便瞬间想到了之前在他面前提起打猎趣事的那个人。
“来人,去将婉嫔召来!”李戈语带寒意,向一旁候着的太监吩咐。
太监领命下去了,没过多久便回来了,但是身后却没有任何一人跟着。
“皇上,奴才方才去婉嫔娘娘的帐篷召唤,但是婉嫔娘娘却、却……”
“你倒是说呀!在陛下面前还敢吞吞吐吐的!”一旁从小服侍李戈的吴公公见状,上前将那小太监踢得一个趔趄。
“婉嫔娘娘已经自缢身亡了!”被吴公公踢了一脚的小太监稳住身形,忙跪下回禀道。
“混账!”
李戈一拍龙椅的扶手,那实木的龙椅震的他手心发红,泛疼,想要立马抬起手揉揉,但碍于下面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失了颜面,只有暗暗的捏了一下手心。
在一旁的吴公公见状,赶紧上前,将一块帕子递给了李戈,李戈结果,接着用帕子擦手的时候暗暗揉着自己被拍红的手心。
“林忠!给朕滚出来!”
随着李戈话音落下,一个皮肤略黑,身材矮小的男人便从人群中跪着爬了出来!此人正是婉嫔的生父!
“皇上!微臣实在是不知怎么回事啊!微臣不过区区四品,家世平凡,又哪里能够养的起那样的死侍,至于婉嫔娘娘,也是一个致纯之人!”
那男人趴在地上,声泪俱下,十分的让人动容。
李戈厌恶的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做不到,不过他身后的人就不一定了!
朝中**之争,李戈自然是清楚的,不过作为天子,他需要的正是这种平衡,但是如今这**的征纷却害到他头上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这一次,未必不是一个杀鸡儆猴的好时机。
“那你说说,你那个纯善的女儿为何要畏罪自杀?我还没问你什么事呢,自己倒是跑出来自白了!”
看了地上的男人好一会儿,李戈才缓缓开口说道,语气里不带丝毫感情,但是却让人感受到深深的寒意。
地上的男人一滞,虽然众人都心知肚明李戈叫他出来是为什么,此次必定是被人陷害,他也知道此次是凶多吉少,林忠只希望等他死后,身后的人能够善待自己的家人!
“皇上!微臣有错!”决定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林忠语气变得沉寂,只俯下身,深深的磕了一个头,便不在说话了!
“哼!你倒是乖觉!刺杀天子!你以为你身后的人还能够保得住你!保得住你的家人!”
听见李戈的话,地上跪着的林忠身体一僵,但仍旧没有说出任何辩解的话。
“皇上!事情还未弄清楚,要是就这样处置了一个区区四品小吏,也的确不妥当!倒不如借着他,将他身后之人揪出!”谦王见状,上前两步,为林忠求情道。
徒千晟知道,谦王此举并不是为了保这个林忠,恐怕最大的目的便是为了林忠身后之人!更何况他猜测,这次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谦王一手计划!
“皇上,的确是微臣没有教导好女儿,让她做出了危害皇上安慰的事情,但是这些死侍,的确与微臣无关,还请皇上明鉴!”
听了谦王的话,林忠知道自己再沉默下去也不能逃过去了,或许还要连累自己全族人,也不得不开口辩解。
“皇上,猎场禁卫森严,一个四品小吏,又怎么可能将那样一群武功高强的死侍给猎场!所以,臣弟怀疑,管着猎场的严大人必然逃不了干系!”
谦王见自己之前的话让林忠有所松动,赶紧又开口,再接再厉的说道。
这个严大人,本名严瑜,是珍妃的父亲,也是本次西山秋猎禁卫军统领,李戈身边的心腹。
就算谦王不说话,这次问责严瑜也逃不了,但是谦王一番话,却像是座实了严瑜弑君的罪名。
原本跪在地上的严瑜一听此话,赶紧上前,自知无论如何都都逃不过,闭了闭眼。
“皇上,臣自知有罪,辜负了皇上的一番信任,但臣以性命担保,臣决没有做出这样不忠不孝,大逆不道之事。”
李戈自然是相信严瑜的,毕竟是自己的心腹,但是这次要是不处置他,对自己的声望也是一次很大的打击。
“皇上!严将军的确有护卫不利之嫌,但是不能仅仅凭这个就认定严将军就是那贼人首领!”仿佛看出了李戈的为难,徒千晟上前两步为严瑜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