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鲛人一直盯着秦卓，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卓卓，为何我觉得她好像认识你？”楚暮低声道。

秦卓也有一样的感觉，她从楚暮怀中爬起来，犹豫了片刻之后，缓缓的朝着女鲛人走去。

“卓卓。”楚暮连忙也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跟上去。

谁知道那女鲛人见楚暮也来了，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楚暮你先别过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秦卓立刻制止了楚暮。

楚暮虽然不能够上前，但是他依旧将匕首拿在了手中，要是秦卓遇上了什么危险，他就会立刻杀了这个诡异的女人。

秦卓走上前，那女人虽然有腿，但是似乎却不会走路，趴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她。

秦卓蹲下身，这张脸好陌生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秦卓很清楚自己没有见过她。

女鲛人张张嘴，又是发出了一串优美的音符，只可惜秦卓是一点都听不懂。

女鲛人见秦卓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反应，反而是一脸懵逼，当下就蹙了蹙眉头，抬手在地上比划着。

不过好在秦卓对她比划有些理解了，但是这却更加让秦卓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你是人？”秦卓看着她。

的确跟她们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传说之中的鲛人，只不过没有尾巴而已。

不过对于她来说，她的双腿已经无法行走了，而且在长时间的水底生活之中，她的双腿如今发育的有些畸形了。秦卓觉得，用不了多长时间，她的双腿或许就会退化，真的就成了一条鱼尾。

那女鲛人点点头，又开口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叫声。

虽然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秦卓想，她或许已经知道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了。

XD02试液，她一定是被注射了XD02试液才会这样的。

秦卓知道，古人有殉葬一说，但是暮云国长公主，也就是当年的金云菲，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不仅将那些动物昆虫改造成了怪物异兽，现在竟然还将一个活生生正常的人变成了这副鬼样子，金云菲或许在穿越之后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也是，当一个人站在权力巅峰的时候，往往无法保持自己的本心。

一个能够制造出XD02的女人，其实秦卓也不能够指望她是什么好人。

那女鲛人靠近秦卓，用力的嗅着秦卓身上的气息，眼中是一阵的悲伤。

“你为什么是这个表情？”秦卓不明白。

女鲛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卓，脸上同时又多了一份同情。

她这是什么意思？秦卓不是很明白，她难道是想说自己跟她一样吗？

不不不，她怎么可能跟她一样呢？这不可能。

“你想说，我跟你一样吗？”

那女鲛人点点头，啊啊啊的又发出了美妙的声音。

秦卓愣住了，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之前服用过“逆天命”，这种药的副作用非常强，但是同样也能够让她脱胎换骨，更改天命。

现在突然想起来，如果说那“逆天命”就是金云菲等人穿越之后研究出来的产物呢？那东西或许是古代版的XD02，那有些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原来如此，事情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这一步，原来她还没有摆脱掉XD02试液。

女鲛人见秦卓眼中染上了一层悲伤，她也落泪了，可是她的眼泪落下来之后便成了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要不是她还有一点意识，知道自己是个人，在这一刻，秦卓是一定会相信她是鲛人。

秦卓心里并不好受，她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而如今，因为XD02试液，她成了一个只能够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古墓之中的假鲛人。

可悲，真是太可悲了。

女鲛人还想跟秦卓交流一些什么，可是下一刻，突然身后的水流开始流动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秦卓一惊，是那两条鳌鱼来了！

女鲛人回头望了一眼，随后转身跃进了水中，消失在秦卓的视线里。

“卓卓。”楚暮上前将秦卓拉来了水边，“小心，鳌鱼凶猛，不要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