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却需要收听的,元满悄悄放出窃听木鸟,连上空间的光屏,开启自动播放,那些个妇人的八卦声就传到了脑子里。
“诶我说,不都说那葛氏对老大老二的很是苛刻嘛?分家半个子都没给俩兄弟,怎的还有新衣裳啊?”
“害,你傻啊?当真觉得他们两家能不给自个留点私房钱?”
“这...不能吧?万一被搜出来,不说他们元家,就是咱们村里最和善的长辈,那还未分家却悄悄存私房钱,那可是大罪哟!”
“怎么不能啊?没人知道不就成了?”
“害!没有影儿的事情可别吓唬说!免得引火烧身!”
“是哩是哩!咱们说别的吧?”
“我说你们胆儿怎么那么小呢?噗嗤,笑死个人!”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我就想问问你们为啥就这么讨厌那葛氏啊?反正我是村里人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人人都讨厌的!能好上哪去啊这种人!而且嘴巴是真毒!”
前边两个声音年纪听着都不年轻,只最后发出疑问的这位,一听就是三人中那位比较年轻的小妇人。
这会儿声音粗哑一点儿的妇人又嘲讽地笑笑,道:“咱们村谁人喜欢她呀!不过真要说起为啥讨厌她还真说不上来!你们说同她嘴一样坏的人也不是没有,怎的非偏讨厌她一人?还不是她太打眼儿了呢?”
又一道年长些的妇人应和道:“可不是,明明就是个下贱奴才!不过是那元田地老了不少的娶不到媳妇儿,运气好得了些银钱,这才给她赎身,她来了咱们这儿!不说入乡随俗,那天天抹胭脂擦粉的!成天骚里骚气,从前那股浪劲儿把咱们整个青山村里的汉子都勾了去!”
可见得这妇人知道的更多一些,另外俩人感觉兴奋追问道:“从前怎么没听说还有这事儿啊?你快赶紧同我们说说!”
年长妇人似乎察觉到说漏嘴,缓一缓才低声道:“那我同你们说,你们可别瞎胡说啊!这事咱们村里人都要脸面,几乎是禁忌,哪有人愿意再提呢?没个脸面!”
听见她这么一说,另两位更兴奋了,连忙道好,催促她快说。
年长妇人这才接着道:“其实就是那元田地领葛氏回来那日的事儿!说是整个村里的男人眼珠子都直了!还有不少人挤着去瞧热闹的!一瞧过去半个魂都没了!平心静气说,葛氏年轻时当真是个美人!咱们这些乡下泥腿子,再美的村花也是土里长的,人家真真是盆儿里供出来的!能比嘛?”
年长妇人先是酸溜溜感慨一番,才又道:“也巧在那日正好有二赖子口头上调戏几句,那元田地也够凶悍,跟几个二赖子打疯后,一身的血!那狠劲儿看着都叫人心里发瘆!那些汉子们才略微收心,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不过那些婆娘瞧见家里男人被人勾了魂去,心里哪里能痛快?!”
最后她叹道:“所以你们能明白吧!村里妇人们瞧不上葛氏的做派其实也是妒忌,谁让她成天日子这般好过,不过是奴才出身,偏生比咱们都比下去了!整日在咱们眼前显摆,咱们村里妇人们能舒坦才怪了,汉子们就是妒忌人家老光棍元田地,原本想他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儿,偏生人家娶了个最好的!又因为他打架狂妄嚣张的模样,汉子们心里哪里会舒坦...”
鸭公嗓的那位妇人这才啧啧称奇道:“原先我就听过一字半句,却不想还有这个缘故啊!”
年轻的小妇人也奇怪道:“那这些年就没人敢和他对上?没人打得过他?”
年长妇人叹道:“光脚不怕穿鞋的,元田地年轻那股狠劲儿,他可放出狠话来,说谁若是敢动葛氏,他拼了命也要杀他全家,大不了一块儿死!你们说说,这再狠的人也要命啊!他这不要命又发狂的吓唬人,谁敢呀!”
鸭公嗓妇人也道:“那倒是!”
年轻小妇人幽幽叹道:“如今那可不一定喽~再能耐不也是死了?”
年长妇人也唏嘘道:“可不!上了年纪的人别瞧着平时硬朗,那也是说走就走的!如今元家少了元田地这个大梁,难免有从前记恨他们的人想闹事,正经村里人也懒得同他们闹腾啦,自个日子都还没过起来呢,谁人想再去惹事上身?要我说啊咱们就该避着他们元家一点!甭和他们扯上干系!”
年轻小妇人也忙答到:“是这个理儿!这回那三房又同葛氏走了,剩下的两房估计难起来喽,咱们只管别搭理她们!”
话里句里幸灾乐祸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