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瑾伤口还未料理,元武接过秋风给的药囊从里头翻出药来为他清理伤口,他的伤口是躲避对方射的箭而被树枝上缠得荆刺而勾到拉扯造成的伤口,细长的模样。
元武看着直皱眉,边上药边开口说道:“对不住了,白白害得你们跟我受罪,前些日子行迹不好掩盖,如今下雨能冲刷掉不少信息,等会儿我休息整顿好,咱们就分开走,你们直接去就近的城镇里,那里头人多口杂,又有衙门的人手把持着,多少安全些。”
任丘闻言顿时瞪大眼睛弹坐起来道:“不是!万一他们连我们俩也追杀怎么办啊?分开了你这主武力兼指挥又不在!靠我们俩怎么行?那不是白白给人送人头嘛?!”
濮瑾也蹙眉道:“你为何要这么说?咱们这一路走来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管是你或是我们,少了彼此怕是都不好逃生!”
元武最后替濮瑾绑了个结,而后将清理伤口的棉布扔火堆里头烧掉,火光衬托着他的五官愈发坚毅。
“不行,这一路走来对方显然也并不知我们的底细,一路派出的高手一批比一批厉害,显然对方还有后招并且不愿意轻易派出高人,就怕折了,只是若真把对方逼急了,咱们再逃生的几率只会越来越低。”
元满耐心地解说,他明显感觉到越到后面越吃力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害得好友也跟着受伤甚至丢掉性命他就会十分愧对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毕竟他们都是家中的嫡系孩子,家业以后都得靠他们继承的。
元武虽然也不想死,但家里还有俩妹妹和小弟在,都是不好惹的主,特别是他小妹在,所以必定能安然无恙。
他就是对他小妹有一种谜之自信,总明白小妹身边会安全。
元武也明白对方火力可能全对准他来了,他若是出事必定会伤到家人的心,所以他也绝不对轻易死去。
但也只怕万一,哪怕真出事,那家里有这些弟弟妹妹在他也能够安心,至少他们在一起是安全的,爹娘养老也无忧。
元武甚至将要托付好友的口信都说了,让家里人不要担心他也不要为他难过,只当他出去游历不回来了而已。
这话听得任丘瞪红眼睛,直接给元武肩膀一锤骂骂咧咧道:“放你的狗屁!说什么遗言多晦气!白瞎你妹子给你那么多护身符!不都希望你顺顺利利出来平平安安归家去!如今看看你说得是什么东西?我呸呸呸!吐口水重新说过,你个混小子要真走了以后咱们绝交!”
濮瑾也越听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元武哼道:“感情在你眼里就你是个男人?我们俩是没带把的?别用那种看弱鸡的眼神看待我们,是个男人就不会怕死更不会在半道上丢下自个兄弟!”
他说完亮亮手臂上的伤口道:“就这点小伤我放在眼里?你听我哼哼唧唧出一声没?任丘倒是娇气要走你让他自个走!”
任丘听完就骂了声艹(?皿?),而后转战濮瑾扯住他领口就河东狮吼道:“你给老子说清楚!谁娇气!!!”
眼看濮瑾都快被摇断气了,元武才头疼地制止俩人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