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在装作挣扎时,余光扫视了一眼。
那是一名身高八尺的大汉,黑色短衫很是利落,蓬头散发,脸庞黝黑,双目阴冷。
尤其是手掌异常宽大,双手紧扣,正携着一名昏沉入睡的红衫女子。
这或许就是上官舞!
黑衫男子将红衫女子斜放在凉亭长凳上,让她靠着红柱,目光阴冷地看向了余风。
“我猜你不是慕容府的人。”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猜你是劫走慕容云海的新娘的人。”
余风有气无力地说着,斜眼瞄了一眼红衫女子。
“哼,慕容云海不配跟她成亲。”
黑衫男子脸色愤怒,双手紧握,似乎对慕容云海很排斥,而看向红衫女子时,眼神又变得有些温柔。
“你猜得没错,我也觉得,慕容云海不配上官舞。”
余风察言观色,这样顺下去总归没有坏处,而且直接说出上官舞的名字,或许还能套出一些信息。
果然,黑衫男子虽然没有惊讶之色,但眼神中分明一丝疑惑。
“你是什么人?”
“我是上官舞的表叔!”余风觉得这个身份还可以再用一用。
“胡说,她哪里有什么表叔。”黑衫男子虽然这么说,但眼神依然有疑惑。
果然是上官舞!
余风咧嘴一笑:“我们家的表叔多得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我比亲眷还要亲!”
“放屁,等我问她,若不是表叔,别想活命!”
“小舞!”黑衫汉子抖落肩膀上的白雪,回身晃了晃靠着红柱的上官舞。
红衫上官舞悠悠转醒,她迷离的双眼看到黑衫汉子,猛然清醒起来,不禁着急说道:“叶大哥,你……你,莫要……这么做!”
声音无比温柔,说话间还握住了黑衫汉子的手。
“你更不应该那么做!慕容府等于豺狼窝,要冒多大风险,你知不知道!以后不许再有这样愚蠢的想法,关于那件事,我们再想想办法。”
黑山汉子斩钉截铁说完,拍了拍上官舞的肩膀:“这里有你一个表叔,你可认得?”
上官舞扭头看了看三足金乌爪下的余风,眼神略有犹豫,仔细看了半晌,摇摇头道:“以往家里表叔很多,我……我不知道呀。不过,这么年轻的表叔,应该没有吧。”
“贤侄,你可不能乱讲,不然你就会少一个表叔啊。”
余风挣脱一只手出来,捻出那枚玉简,丢给了黑衫大汉:“你让小舞看看这枚玉简,就知我有没有说谎!”
黑衫大汉先是细看两眼,探知没有危险,才轻放到上官舞的手上。
“这枚玉简……我倒是经常看到爷爷把玩。”
上官舞眼睛亮了起来:“这……或许真的是表叔,就是看起来好年轻啊。”
余风心道:等你回慕容府之后,不仅有一个年轻就出家的表哥,还有一个更年轻的三婚姑奶奶!
黑山汉子一怔,犹犹豫豫道:“那个……表……表叔,失礼了。”
随即,三足金乌巨爪一松,将余风放了下来。
“好说,好说,你们晚辈莽撞,我能理解。”
余风走过来,将上官舞手中的玉简收了回来,大大咧咧坐在凉亭长凳上。
“我们听闻你要嫁给慕容云海,那种豺狼之辈岂是你的归宿!所以,我和你表哥、还有一个被前夫休了的姑奶奶不远千里混入慕容府,就是要阻止这一场婚礼!”
“姑奶奶……她还曾嫁过人呀?”上官舞更加坚定余风就是自己的表叔,因为确实在慕容府中有一个姑奶奶。
黑衫大汉随即拱手,仍有些不好意思:“表叔,我是叶不觉,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盗圣?
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