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权回到自己的房间,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喉咙,这一下子接受的信息有点多,他得好好理一理。
本来就有王氏那档子烂事要解决,宫权去见二王子,也是为了找个大腿抱一下,然后就可以在齐都为所欲为。
谁知道带了个大麻烦回来,这下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不过也没办法,既然二王子决定要挣那个位置,自己作为他的表弟躲也没法躲。
现在必须要全力支持二王子上位,不然就赶紧收拾细软跑路。
不然要是等大王子登上了大位,人家绝对不会让自己这家人好过的。
只能硬着头皮上。
宫权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从床底的角落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掏出来几张纸。
看了半天,宫权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两个圈,又小心地把纸折好,放回了原处。
“少爷,周师傅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张川的声音。
“哈哈,好徒儿,听说你被人开瓢了?”还没等宫权迎出去,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从门外进到了屋里。
来人却是宫权的师傅,周滦。
周滦是齐都的武术名家,祖孙三代都是开武馆的,一手点苍枪法名震齐国,在整个大周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周滦是奶奶给宫权请的师傅,奶奶家与周滦家是还没出五服的亲戚,细算起来,宫权还要叫周滦一声表舅。
宫权从小就跟随周滦学习武艺,从打熬身体到枪法大成,十数年如一日,可以说是宫权最亲密的人之一。
当然,毕竟是个真莽夫,宫权也算争气,点苍枪法已深得周滦的精髓,甚至还有自己的理解,只是还欠缺经验。
为此,周滦也很以为得意,视之为自己的衣钵传承人。
“师傅,您就别取笑徒儿了,”宫权赶紧扶着周滦坐下,见到周滦就倍感亲切,这是前身的记忆带来的影响。
给师傅倒了杯茶,自己也坐在旁边,宫权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已经好了,膏药都去了。”
周滦上手板着宫权的脑袋,借着门外的光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宫权的脑门,点点头,“是无大碍了,怎么搞的,这么多年白练了?”
“说来惭愧,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伤的,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宫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感觉自己就像考试没及格的孩子。
“你呀,从小睡觉就深,沾床就睡,雷打不动,以前哪天早上不是为师给你拖到院子里才醒,怎么样,受到教训了吧?”
周滦又点了点宫权脑门上残留的淤青,疼得宫权一下子跳了起来,哈哈笑道,“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练武之人要时刻保持警觉,就算睡觉你也得给我睁着一只眼,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睁着眼睡觉那还是人么,宫权心中小小腹诽了一句,却也知道师傅是为了自己好,而实际上,师傅原来的徒弟是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傅,我知道了,我保证下不为例,”宫权再次坐到师傅旁边。
“你还想有下次?”周滦作势又要戳他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