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宫永年派过来的教书先生就出现在了宫权面前,嗯,清一色的士子服,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父亲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宫权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番,才开口道。
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身体微胖的中年先生看了眼宫权,“侍郎大人让我们一定要监督公子您好好读书。”
宫权一怔,马上反应过来这几位一定是早就听说过自己的光辉事迹了,完全是把自己当做了欠教育的武夫了。
不过自己也没有受虐倾向不是,虽然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把他们找来的,想来总过不去一个钱字。
“不对吧,”宫权站到那人面前,盯着他说道,“应该还有一句吧?”
中年人也就是文人的气节作祟,看不上宫权这个武夫,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咳,侍郎大人还说,一切听公子的安排。”
宫权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差点没把那人拍个趔趄,脸色也慢慢红了起来,“这就对了嘛,先生贵姓啊?”
“免贵姓孙,”孙先生忍者肩膀的疼痛,咬牙说道。
宫权点点头,又问了剩下三位,坐回椅子上,“这样,我不管父亲给了你们多少钱,我都另外给你们加一,嗯,五成,但是要完全听从我的安排。”
宫权为了笼络人,差点说出加一倍,还好及时想到了自己并不宽裕的家底,减了一半。
四位先生显示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马上躬身行礼,“单凭公子差遣。”
“好,”宫权很满意,走到门口大声喊道,“来人,给四位先生安排一个小院,”又回头轻轻一拱手,“几位先生,今天先安顿下来,休息一下,明天开始上课,就拜托了。”
几人连忙回礼,口称不敢,跟着小厮出去了,宫权也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小院。
这两天,城西庄子已经成了工地了,各种运送材料的车子进进出出,庄子上的青壮正热火朝天的挖着地基。
要想在这里造水泥,首先却要先起个大房子,冬天风大,两磨的工艺就不能在室外。
本来宫权想着建几大间砖瓦房,却直接被账房张余给否了,太费钱了,反正只是为了避风,盖一些土木结构的就可以了。
宫权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反正只是个起步。
正在清点材料的账房张余看见宫权来了,赶紧上来施礼问好,宫权点点头,看着张余手中的账本,连问都不想问。
根本也不用问,肯定是花钱如流水了,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张余见宫权不说话,也不好在这里主动说起钱财的问题,告罪一声就回去继续清点了。
看了半晌,宫权也看腻了,其实是灰是在是太大,他可不想在这里除尘。
刚想转身回去,目光扫到了两个人正在合作锯一根木头,宫权拍拍脑袋,怎么就把这事忘了。
“张布,张布,”宫权冲着正亲自下场挖地基的张布喊道,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少爷,有何吩咐?”张布放下手中的铁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