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宫权的两个表哥,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宫权这才松了口气。
两天来,宫权要帮着张宏逸处理丧事,还要时不时去后院安抚一下老夫人,张宏逸要在棺前当孝子,大部分是请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简直把他累坏了。
跟两个哥哥还有他们的家人见礼之后,宫权总算回到了宫府,好好清洗一番之后,才去见父亲。
不知道宫永年是不是已经听说了什么,他并没有问宫权张景同被刺杀的细节,仅仅问了什么时候可以上门吊唁。
宫权还一直记得自己进城的目的,刚一开口就遭到了宫永年的断然拒绝。
没办法,宫权只得把自己在庄子上捣鼓出的两种新鲜玩意和这些东西的作用告诉了宫永年。
“你是说那个水泥,能够在几个时辰之内变得坚硬如石?”身为工部左侍郎,当然对这些东西有足够的敏感性,对四轮马车倒是还没有那么强的兴趣,但是这个水泥,一旦这东西的性能得到证实,不论是修筑城墙堡垒,还是筑路架桥,都能大大提高性能和效率。
“没错,”宫权见父亲重视起来,点点头,“父亲可以抽时间去看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宫永年点点头,也不知道这个儿子被打之后,怎么就冒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想起前几天进宫看望姐姐时,姐姐给自己看的那首鹊桥仙,宫永年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这个从小顽劣的儿子了。
“行,这两天为父就去看看你到底捣鼓了些什么东西出来,至于工匠,等见过那水泥之后再说吧。”宫永年没有马上答应儿子的请求,却也留下了后门。
宫权有些郁闷,但是也不能撒泼打滚强行索要不是,只得点点头,“好吧,但是您过去的时候要注意保密,不能大张旗鼓的。”
见宫永年点头,宫权才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在家里又多呆了一天,可是二王子并没有主动派人来找自己询问舅舅遇刺的事情,这让宫权越发认同了张宏逸的建议,看来这二王子的确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甚至连见自己一面都怕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师傅周滦说的也没错,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可以放心的,靠别人总有靠不住的时候。
因此,跟着父亲一起去吊唁了舅舅之后,跟宫永年约定了第二天来看水泥,宫权就回到了庄子上。
马车刚进入庄子的大门,就听到各种叮叮当当砸石头的声音,一大群壮劳力正穿着单薄的衣衫,挥汗如雨,努力将一块块石头杂碎。
见宫权从马车上下来,正在立窑旁看着火候的张布马上迎了过来,“少爷,您回来了。”
宫权见张布虽然满脸的疲惫,精神头却还不错,点点头,“这几天怎么样了?”
“少爷,一切顺利,我们按照您说的办法,把石磨分成了三组,采用不同大小的石磨,生产速度果然大大提高。
而且这几天大家的熟练度也在慢慢提高,之后每天的产量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宫权点点头,“还有一点,如果有人能够提出好点子,提高产量或者质量,要不吝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