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亲兵哨与第五都第三哨全都做好了准备,相隔五里,各自组建着冲锋的阵型。
按照宫权的建议,第三哨已经摆好了一个锥形阵,第四队被放在了锥子的顶部。
宫权站在阵列的最前端,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木质长矛,静静等待比拼的开始。
落后宫权半个马身,左右两侧是尉迟琮和高建德,两人看着面前宫权挺拔而坚定地身形,一股豪气也渐渐在胸中积聚,随时准备跟随宫权的步伐。
就在这时,两只部队中间一面红旗被高高举了起来,紧接着就传来了连绵不绝的号角声。
宫权眼睛一眯,身形前倾,手中的木质长矛握紧,死死盯着五里外那有些模糊亲兵哨。
“冲锋!”位于锥形阵中央的哨长立刻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宫权一夹马腹,“驾!”身下的战马吃痛,向前跑了起来。
紧跟着宫权,第三哨开始缓缓加速,抬高视角,就可以看到两个均呈锥形的骑兵队,正以飞快的速度接近着,最终将狠狠撞在一起。
宫权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亲兵哨冲在最前方的那个人,那将是他第一个对手,只有击败他,才能从对方的阵型中间凿穿而过,发挥阵型优势,给予对方沉重打击。
两只部队越来越近,宫权已经能够看清对方那张带着残忍笑容的脸了。
这点距离一眨眼功夫冲到了面前,宫权咬紧牙关,手中的木棍狠狠向着当先的那人刺去。
那人显然应该是亲兵营中的佼佼者,几乎同时,也向着宫权刺来。
可他还是低估了宫权的速度和力量,两人交错而过,宫权略一侧身,躲过了他刺来的木棍,宫权的木棍却狠狠戳中了他的左肩。
巨大的冲击力将其带离了马鞍,狠狠摔在地上。
还好大家只是在演练,后面的马匹并不会故意向着落马的人冲去,那人也表现出良好的素质,落地之后立刻采取了自我保护,避免了进一步受伤。
解决了领头的一个,宫权立刻冲进了对方的阵中,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借助战马的速度,每次挥舞都会有一个士兵惨叫着从战马上摔倒地上。
身后的尉迟琮和高建德紧跟着宫权,帮宫权解决从侧后方的威胁,而他们身后的士兵也在做着相同的事情。
一百多人组成的锥形阵并不多么厚实,几个呼吸之间,宫权面前已经没有了敌人。
略微松了口气,宫权继续策马前行,却也有空闲回头观察战况。
对方的阵型被自己一穿而过,已经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人员也减少了一半左右。
而己方在有阵型帮助的情况下,竟然也减员的三分之一左右,宫权不由得感叹一声,不愧是亲兵哨啊,就是厉害。
两个哨第一次交锋的结果让校场旁边观看的右营士兵们吃惊不小,从来没有在这种比武中落败的亲兵哨竟然被凿穿了阵型,场边一时有些寂静。
在中央的木质点将台上,右营的指挥使韩永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却是惊骇万分,指了指宫权的方向,冲着身边的副手,右营的副指挥使问道,“那个领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