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事那王老爷岂不是要娶了卫芊芊?余锦瑟是一百个不乐意。卫芊芊向来不是个安分的主,又是个心狠的,还不定要怎样闹王夫人呢!
这王夫人待她很是和善,比起朝夕相处却想着将她送给土匪的卫芊芊,她自然是念着王夫人的。
虽说这王夫人在生意上是极精明的人,可她还是担心卫芊芊出什么幺蛾子。
卫渡远听了余锦瑟的担忧,却不觉着有什么,摇了摇头:“怕是不会。王大不敢,王夫人也不会同意。我以前看卫芊芊也没什么脑子,没成想还能想这么一出,不会是宋氏教唆的吧?”
“说不定,宋氏当初不就是这般勾搭上我爹的嘛!”余锦瑟想起这茬就觉着糟心,“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按理说,她一个做晚辈的不该说宋氏,可看看她做的事,可不就是给人戳脊梁骨的嘛!
想到这儿,她就一肚子火:“也不知我爹知不知晓此事。”
卫渡远捏了捏余锦瑟的脸:“好啦,别愁眉不展的。岳父虽说『性』子拿不定主意,但最好面子,就算有宋氏参与其中,这事也该是她们母女背着他做的。”
余锦瑟不愿多说,只道:“但愿吧!渡远,我明个儿想去镇上看看王夫人。”
“你明个儿去定然是讨不了好,过两日吧!待她气顺些我陪你一起去。”卫渡远就怕王夫人给余锦瑟气受。
余锦瑟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渡远,我手上还有些他们绸缎铺子里的活,我想这一次做了就不去领钱了,以后我也不去做了。”
其实,当时卫渡远听了王老爷打她主意的事儿后就不想让她去那里做活了,还是被她给劝下来了,也是她执拗,想着家里条件不好,就说自己不去镇上,都让他去交活好了。
若是她早在察觉了此事后就不去那劳什子铺子做活,自然也没了将卫芊芊带去绸缎铺子找活做的事了。
卫渡远见余锦瑟忧心忡忡的脸就晓得她还在自责呢,这事儿旁人说再多也无用,还是得她自己想通。他现今也只能尽量陪着她做些可以减少她心中愧疚的事。
他方才同余锦瑟说此事的时候还是有私心的,没说自己其实事先看见了卫芊芊在酒壶里下『药』。
若是她晓得他明明可以阻止,却是没有,免不得要同他生气。他可不想为着两个不相干的人伤了他们的感情,索『性』就不说了。
田地里没甚活,余锦瑟又牵挂着王夫人家的事,连手上的活计都没心思好好做了。可卫渡远说了,待她将手上的活儿做完了他才允她去镇上。没法子,她也只好『逼』着自己绣了,索『性』,她也很是爱刺绣,绣着绣着也就没什么旁的心思了。
不过,这没大会儿她就听见他们家院门被敲得‘砰砰’响,那人似乎很是心急,还没等她出去开门就听见外面的破口大骂声。
“余锦瑟,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啊。”
这不是宋氏的声音还能有谁?
余锦瑟不禁皱了皱眉,她现今心中也是有气的,猛地一把将门打开,声音也比平时拔高了几分:“做什么?”
那宋氏来得气势汹汹的,可看见了余锦瑟她又抵不住心中惧意,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几步。又瞧了瞧余锦瑟的双手,没拿东西,可她还是没敢大喘气,又往院子里觑眼一瞧,见卫渡远似乎没在家,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她可是记着这俩夫妻一个恶一个悍的!
思及以前的事,她咽了咽口水,到底还是缓了缓语气:“你快跟我走,再不去,你爹就要把我家芊芊给打死了。”
“不去,打死便打死。她做了这等龌龊事难道不该打?她弃我于不义,我凭什么又要给她说情?”
余锦瑟心中是真的气愤难耐,况且有宋氏护着,她还真就不信自己父亲能下狠手打卫芊芊。
宋氏也是急了,这回她是说什么卫丰那死鬼都不听她的,不然她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余锦瑟吗?
“要说这事儿还是你惹出来的,将我们芊芊带去认识了那王老爷,谁知她就是一『色』鬼,玷污了我们家芊芊,现今还闹得人尽皆知。以后她该怎么见人啊?”
话罢,她竟是‘嘤嘤’哭了起来,不过是假哭罢了!
余锦瑟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气愤,是谁指名道姓的要跟着她去一家绸缎铺子的?如今反来责怪她,还真是没个道理。
“别给我假惺惺的,这里也没人,做戏给谁看?要我说就是报应,当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当时她本就想上门找宋氏麻烦的,可还是被卫渡远给拦下了,说这事儿也是无凭无据的,卫芊芊估『摸』着也还没回来,宋氏来个死不认账,到时还可以倒打一耙说是她将卫芊芊送入虎口的,免不得又要闹心,她这才作罢!
如今,这母女俩还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余锦瑟见宋氏又要张嘴,说不得又是什么难听的话,她委实难得听:“要么我现今去你们家看看,要么我现今拿刀送你走,或是你留在这儿等我夫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