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一个劲儿地哆嗦,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卫丰上回听了余锦瑟的话后,也晓得了她的心意,心里也不是没有触动。这回本来他也是不想来的,可被宋氏缠得烦了,他只好来了。
只是这会儿听她说了这些个话他心里不乐意了,这不是说他没本事吗?句句是戳了他心窝子,将他的面儿打得是『荡』然无存,好歹他也是她爹啊!
况且,她一个辈有什么立场同宋氏这般说话?他立时训道:“余锦瑟,你说的什么话啊?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离谱了,没大没的!”
“岳父说的好笑,我媳『妇』儿当然是说的人话啊!不仅是人话,还是大实话,不然你以为她说的是什么话?”
卫渡远其实早在卫丰他们两口子来的时候就瞧见他们了,他也在外面听了他们的对话许久,事情大致的前因后果他还是晓得的。
“我今个儿就把话撂在这儿,锦瑟没钱,银子都被我管着的,你们想要别问着她要,管我要。”
这两人还能说什么啊?本来问嫁出去的女儿要儿子的彩礼就不该,何况卫渡远还说了这话,他们哪里还敢开口多说什么,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余锦瑟趁两人还没踏出院子的时候,道:“爹,卫北娶亲不说我们不会出什么彩礼,我和渡远连礼钱都不会送来。至于卫天赐,我和渡远说不得会送些礼钱。”
两人听了这话,心中再是不忿,可碍于卫渡远那凶悍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想赶紧走。
待两人走后,余锦瑟无奈地耸耸肩:“这下子,又有得宋氏说闲话的了。”
卫渡远将人一把拉进怀里:“你觉着他们会信?现在卫家村是谁都不待见她了,只怕她说了,不定还会被人冷嘲热讽呢!”
话罢,他就凑近亲了余锦瑟一口。
余锦瑟心情因着这话倒是好了不少,可面上还是装着一副嫌弃的模样,还专门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咦~浑身脏得很,还好意思又抱又亲的……”
她话是这般说,可没一点要从卫渡远腿上下来的意思,还是安安稳稳地做着。
卫渡远觉着现今的余锦瑟是愈发可人了,特别是对着他口是心非的时候,让人心痒痒。想着,他就又想凑上前亲一口余锦瑟,却是被她用手捂住了嘴。
“问你,你倒是说说,家里到底是谁管银子?”还没等卫渡远开口,她又道,“没说对,不给亲。”
卫渡远本还想自鸣得意地说一句,当然是我啊!可因着余锦瑟这后补上的话,只好生生改成:“当然是媳『妇』儿你啊,我还指望着媳『妇』儿养我呢!”
余锦瑟满意了,主动地亲了一口卫渡远的脸颊:“见你如此识趣儿,奖励你的。”
卫渡远笑得更是意味深长了,伏身在余锦瑟耳边,刻意压低声音道:“我可不认这个奖励,我要大奖励,等晚上了我才向你讨……”
余锦瑟哪里还没听出卫渡远话里的意思?整个人立时都烧起来了,感觉头顶都要冒烟儿了。
卫渡远见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又去修他的猪圈了。
他们只请了一个人,就是村长家的二牛,都甚为熟识,两人手脚也都麻利,这活做得还算是快。这不,房子没几天就修完了,就剩里面的猪圈了。
好在这几日老天爷也给面儿,愣是半点雨水都没落下来。
拿二牛的话来说,那就是卫渡远走了狗屎运了!
这日,他们家的猪圈终于是修成了,这也是二牛在他们家吃的最后一顿了,余锦瑟做的饭菜也是丰盛异常!
二牛见了,直点头道:“我也没拿你们当外人,我也就说了啊!你们请帮你们做工的人吃饭,这饭菜做得也忒大方了些,哪有你们这样的?要我娘说,你们这就是败家!”
余锦瑟笑道:“既不是外人,自然是要给你吃好点。”
二牛笑得更是乐呵了:“还别说嫂子,你这做菜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做得最好吃的菜了。卫哥,你还真是好福气。”
卫渡远颇为自豪道:“那是,我可是积了五百年的福报才在这辈子得了这么个媳『妇』儿的。”
余锦瑟无奈地摇摇头,也就由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嘴地逗乐子。
要她说,她的菜做得好吃,还有个缘故。那便是她舍得放佐料,更舍得放油,做出来的菜定然是要比那些个近乎于水煮出来的菜好吃了。
这顿饭吃了许久,但大多都是在说话,到头来还真没吃什么。余锦瑟看着一堆剩菜,禁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