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对着铜镜左看看,又看看,越看越……别扭……
究竟别扭在哪里呢……慕流云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总觉得好像腰间的带子系得不太对劲儿,连忙低头去系,扭来扭去,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腰间一疼,桌子一晃,桌上的铜镜抖了抖,从桌边掉落下去,摔在地上。
铜镜落地,发出咣当的一声响,慕流云的耳朵都被震得有些疼了,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猝不及防地把她吓了一跳。
“谁啊?”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镜,没想到这面铜镜还挺重,搬了两下没有搬动,反而把自己累得开口都有一点喘粗气了。
“是我。”门外传来袁牧的声音,听见慕流云说话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吃力,他的语气也不由变得急迫了一些,“屋子里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慕流云这会儿已经把那个沉甸甸的大铜镜从地上抱起来,吃力地放在了桌上,这才一边喘着气一边去给袁牧开门:“没事,方才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结果把上面的铜镜给碰得翻倒下去,掉地上了。
亏得这阵子一直有跟着你练力气,不然这么重的东西,我还真搬不动。”
她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让出门口来好让袁牧进来,等了一下没见身后有动静,转身一看,发现袁牧一动未动地站在门口,正看着自己呢。
慕流云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是他白日里买给自己的那一身女装,方才被铜镜摔在地上给吓了一跳,把这一茬儿给忘了,这会儿忽然想起来方才自己这一身穿得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便一下子局促起来,手足无措地理了理裙裾。
“你觉得怎么样?”她有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开口问,“还成么?”
袁牧微笑着看着她:“那是自然,我的眼光一向都是很好的。”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慕流云慢慢原地转了一圈,“你看出来了么?”
说完之后,她忽然想起来袁牧还在门外,连忙往门旁站了站,冲他招招手:“你快点进来!要不被别人瞧见了……”
袁牧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他早就吩咐过王府里面的下人,没有吩咐不许到瓦全阁来,但是为了不让慕流云紧张兮兮,他还是依言进了门,将门在身后轻轻掩上。
“你过来。”他冲慕流云招招手,在她走到自己身前的时候,伸手将她的发髻散开,慕流云的一头乌黑秀发便散落下来,披散在肩头。
“你穿着女儿家的衣裙,却顶着男子的发髻,怎么可能看着不觉得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