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日就是去商量这件事,商量完各自回家,没曾想当天晚上我大哥就突然倒下了,第二天一打听,他们一同喝酒的其他几个人也全都是一样的状况。”
“其他那几个人后来都好了?”慕流云问。
韩二爷点点头:“对啊!我们最初也是一筹莫展,是他们其中有一家打听到了那大法师的厉害,就想方设法找他求药,把人给请来的。
另外的两家都是吃了药就好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到了我大哥这里,吃了药一点不见起色,我们只好把大师请到庄子上,这不是才有了后来他说我们这边邪祟太凶,要祭天,得用童男童女什么的那些事么……”
韩二爷说到人牲祭天那些事情的时候,不免有些心虚,讪讪地声音越说越小。
慕流云听着,心里面大概有了一个判断,只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有办法验证自己想法的对错,她只能盼着提刑司的衙差快点把郎中给带回来。
“上一顿补药是什么时候吃的?”她问韩二爷和旁边候着的丫鬟。
韩二爷也答不上来,扭头看丫鬟,丫鬟哆哆嗦嗦道:“回大师……上一顿补药是昨个儿夜里吃的!今天早上老爷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水都喂不进去,药也就没有煎!”
“那就别煎药了,把预备好了准备今天早上煎的那一包药材拿来给我,再去弄些水来,给你家老爷喂!就算是喝不进去,撬开牙关,压着舌头,也得让他喝下去!
你们自己瞧瞧,这屋子里滞闷难当,这病着的又是粒米未进,这汗涔涔的再不喂点水进去,可别还没撑到郎中来,这人就先活活干巴死了!”慕流云对那丫鬟摆摆手。
丫鬟有了之前韩二爷的吩咐,这会儿也不犹豫了,连忙答应着往外跑。
慕流云看看床榻上的韩大爷,觉得作为韩家的病秧子,被他们这么稀里糊涂地胡乱伺候了这么多年,这位竟然还能撑得住,倒也说明身子骨儿还是可以的,也没差到那个份上。
“吴大师,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韩二爷也不傻,听了半天,也意识到慕流云应该是已经瞧出了端倪,赶忙问。
“你大哥不是中邪了。”慕流云瞥他一眼,“他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韩二爷一听,顿时恼了,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谁敢如此坑害我大哥?!我韩二爷非得把他们家祖坟都给掘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