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赶忙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纸包,递给一旁的衙差。
衙差伸手接过来,一把扯住那孙书成的后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半拉着半提着地将他带出了院子,孙书成倒是并没有任何的反抗举动,毕竟把他从韩二爷身边带离还是比较安全的。
孙书成被拖走之后,韩二爷气愤难平,一个人跑到廊下去踹了好几脚廊柱,估计后来是脚踹疼了,气也就消下去了大半,垂头丧气地立在一旁。
“你们这一带的水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红的?比那神棍来的时间要早很多么?”慕流云问他。
韩二爷回过神,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慕流云在问自己什么,连忙摆手:“就在他来到我们这儿前才刚刚发生的,若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都把这件事和那混账下毒的事混为一谈!”
慕流云看看袁牧,袁牧了然地对她微微颔首,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袁牧略加思索,叫过一旁的袁甲,在他耳旁低语几句,袁甲会意,点点头,一声没吭大步流星地便离开了,其他人继续留在那里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之前去请郎中的那名衙差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和他一样风尘仆仆的是从翊岭县里请来的郎中,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跑这一趟有多辛苦又有多不情愿,只不过是碍于提刑司衙差亲自去带人,所以才没敢拒绝罢了。
“病人在哪里?我去瞧瞧!”郎中有些气喘吁吁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也搞不清楚这些人里面谁才是这个韩家庄的家里人。
韩二爷赶忙叫丫鬟带他进去查看自己兄长的情况,慕流云和袁牧也跟着一起进去。
郎中坐在床边验看了韩大爷的情况,又给他号脉,然后眉头皱了起来:“你家这病人那里是患病!这不分明是中了毒的么!”
袁牧看了袁乙一眼,袁乙便将方才都收好了的毒药、解药,还有韩家大爷平日里服用的补药的纸包都拿了出来,一字排开放在郎中面前。
“这里面有他中毒的毒药,还有解药,但是却不知为何服下解药之后仍然不行,不知道是否与他平日里服用的补药有关。”慕流云对那郎中说。
“哦?”郎中估计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立马也有些好奇起来,赶忙分别打开那几个纸包,将里面的药仔细的验看起来。
由于孙书成交出来的毒药和解药都已经变成了药粉和药丸,郎中也没有办法一眼就看出都有哪些药材,只能仔仔细细的用手去摸,用鼻子仔仔细细地闻,凭着经验揣测。
“这……”半晌之后,他才很谨慎地开了口,“若是我的推测没错,这解药里的一味药,与补药之中的刚好相克,因而才失了功效,没有能够解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