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轻蔑地撇了一下唇角:“还有,论实力,老子才是天命。”
在场的人无不震愕,江循把已经疲软下来的人往后一扔,对张口结舌的罗武使也笑了笑。
罗武使立时扑倒在地,叩头如捣蒜,战战兢兢,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循注视着罗武使,目光玩味得很:“罗武使,方便引一下路吗?我对你们仙帝有些话要说。”
罗武使哪敢违拗,一头狠狠磕在石砖上,连声称是,不消几个瞬间,他已是唇色雪白,额头乌青。
至于那些仙兵
江循又低头环视一圈,淡然道:“至于你们,既然见死不救,就都在原地好生站着吧。”
这声命令一出,所有身着龙纹鱼服、手足无措的仙兵均僵直在了原地,化为了泥偶木塑。
江循放眼望去,看到了满坑满谷的兵马俑,感慨了一下场面壮观后,就带着秦牧纵身跃下了玉柱。
然后就把脚给震麻了。
江循一脸痛苦地将秦牧交给几个迎上来的秦家弟子照管后,就伸出手去招呼:“枚妹,嘶脚震麻了,快快快来扶我一把。”
展枚:“”
无语中,他扶住了江循的手臂,看他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脚腕,心里又酸楚又喜悦,咬牙嗔责道:“去了那么久!已经成了吗?”
江循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神魂有无补全一事,他单脚蹦跶了两下,痛苦道:“可不就成了吗?等等枚妹!别动!我腿软”
展枚本来想扶着他走两步,一听他喊腿软,无语之情简直更上一层楼:“既然畏高,你站那么高做什么?”
江循不服气:“你以为想装一回很简单吗?”
展枚:“”
听完全过程的乐礼:“”
乐礼也是哭笑不得,迎上来问:“观清呢?”
江循耸了耸肩。
他本来打算和玉邈一起去悟仙山把宫异救回来,再那破地方炸了拉倒,可刚启程不久,江循就意识到,刚才神临人世的天象必然会引得仙界注意,如果仙界把注意力放到秦氏,必然会给秦牧招来祸患。
商议之下,他和玉邈兵分了两路,一路去救宫异,自己则直奔渔阳山而来。
之所以不和玉邈一同前来,江循也是有自己的盘算的。
很简单,他根本不打算让玉邈的神身曝光于世。
玉邈的神力源自于倾官,而倾官的身份是带有污点的,完全可以让仙界当做把柄拿捏在手中。
“玉家现任家主亦是魔道之主,曾联合魔道攻打正道”一事,会给玉九乃至整个玉家的清白名誉造成多大的毁伤,可想而知。
江循活了这么多世,求的就是一个完美结局,所以,他不能让“玉邈是倾官灵魂转世”这种话传出去,他还想在一切完结之后,有一个安安稳稳的落脚地。
玉家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过他也没时间把话说得太细,只笑盈盈地答道:“这是我自己的帐,理应我自己向仙界来讨啊。”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落在了展枚的眼里,展枚有点失望地嘀咕了一句:“怎么和以前一模一样。”
江循不由得好奇:“枚妹,你说什么?”
展枚很是失望地:“别那么叫我。我以为你在变成神后,至少会稍微有一些节操。”
江循一挑眉,一把揽过展枚的腰身,浪荡地往他挺翘诱人像是两瓣小蜜桃一样的屁股上猛拍了一记,嘿嘿一笑:“枚妹,你想多了。”
展枚完全愣了。
当江循收了阴阳,一把拎起瘫软在地的罗武使、驾风离开的时候,展枚才颤抖着手,把手掌附在被江循拍打过的地方。
确定真的是那个隐秘处挨了揍,他的脸一瞬间红得要滴血:“江循!!你给我站住!!你他,他成何体统!!”
乐礼走上前来,极正人君子地摸了一下被江循拍过的地方,问:“疼吗?”
这口豆腐吃得太过正义凛然充满关怀,展枚硬是没感觉出来乐礼动作中的恶意,气得直咬牙:“太不像话了!他”
乐礼把目光转向了那倒在地上慢慢变僵的仙官尸身,展枚也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气愤消了些许,理智也回了笼:“江循他杀了仙界使臣即使他成了神,这样滥开杀戒,该如何能让仙界众人信服?怎么能让仙界众人心悦诚服?他们若是还要策划着什么暗招,要对江循下手,又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乐礼却没有那么多担心,只抬起手来摸摸展枚的额发,但笑不语。
心悦诚服?以德服人?
他相信江循从不是滥杀之人,但他也相信,江循绝不会用如上的方式,令仙界人臣服于他。
他必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