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理沙穿着身睡衣,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在床边上。
“我看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错的!”她盯着从咖啡杯中升腾而起的蒸汽,眼神恍惚,“那具尸体的样子,跟幻想乡中的那些,是一模一样的!”
她的双眼之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在这一点上,灵梦和爱丽丝也是一样的。自魔理沙撞见死人之后,这仨人就再也没合过眼,一直守到了天亮。
“你的意思就是,凶手是吸血鬼咯?”爱丽丝早已披上了昨天新买的米白色大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道。
“绝对,毫无疑问的!”魔理沙斩钉截铁地说道。
接着,她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黑咖啡。
“好烫!”这是她的第一个感想。
“好苦!”这是第二个。
“凶手是谁都好,说到底这关我们屁事!”灵梦平躺在另一张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区区一个两足吸血兽,竟然害得老娘睡不了觉!”
“这份罪,它打算拿什么来赎?”她的言语之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
加上昨夜,她相当于是整整两天没合眼。以灵梦“死人事小,失眠事大”的标准来判断,那个扰人清梦的吸血鬼恐怕已经被判了死刑,炮决两次,立即执行。
“鬼影都见不着一个,谈什么赎罪?”爱丽丝说道,“说不定凶手就住在这栋楼里,谁知道呢?”
“不不不......”魔理沙连声反驳道,“这不符合常理,要真是这样,它心脏也太大了吧!”
“我倒是希望它能留在原地不动,”灵梦道,“省得我去找它了!”
这时,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长着毛茸茸的大尾巴的女性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这不是别人,正是佐渡的狸猫领,二岩猯藏。
“哟三位,昨晚睡得好吗?”猯藏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却觉这屋里的三人都无精打采的,便又问道:
“咋了?怎么一个个都跟熊猫似的?”
她没再穿昨天那套土得要死的衣服,而是换了件褐色的格子衫,下身配了条牛仔裤,头上戴着顶宽檐帽,整个人都显得洋气多了,跟那三个半死不活的少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睡,我睡你个大脑袋睡!”灵梦狠狠地瞪了猯藏一眼,骂道。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这么凶啊!”不了解情况的猯藏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将头转向魔理沙和爱丽丝那一侧,期望能从她们那里得到答案。
“酒店里死人了,就昨天你见过的那个前台,脖子开洞,血放光,死了。”爱丽丝简明扼要地将事件描述了一遍,又问道:
“你有什么头绪么?”
“啧啧......”猯藏咂了咂嘴,摇着头道:
“老朽还寻思着,怎么就拉了条警戒线呢,原来出了这种事儿啊......”
“我以为你会更加吃惊的。”爱丽丝直视着她的双眼,道。
“啊哈哈,”猯藏侧过脸,避开了爱丽丝的视线,干笑着道,“老朽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妖怪了,碰见这点小事儿岂会惊慌失措。”
“是吗?”爱丽丝挑了挑眉毛,“那么请问这位老妖怪,对于此事,您有何高见呢?”
“高见啥的也谈不上啦......”猯藏抬手蹭了蹭鼻头,道,“老朽果然还是觉得,那伤口很有意思呢......”
“伤口?”
“对的,伤口,只靠两个小洞就能把血放光,这简直......”说着,她对着爱丽丝微微一笑,“就跟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嘛!”
“是吗?吸血鬼?”
“对呀,你知道吸血鬼的传说吗?”
“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
爱丽丝离开了座位,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在猯藏面前不盈一尺之处,面对着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
“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诶?”猯藏瞪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一步,又重新挤出了一副笑脸,道:
“讨厌啦,老朽有欺骗你们的必要吗?”
“哦?那我问你......”爱丽丝问道,“你见过那具尸体吗?”
“当然没有啦!尸体肯定一早就被收拾干净了,老朽来的时候只是看见了几条黄色的警戒线而已。”
“那很好,”爱丽丝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既然没见过尸体,你又是怎么知道他脖子上有两个孔的呢?”
“诶?那不是你......”
“我说过?”爱丽丝道,“我的原话是‘脖子开洞’,一般人听见这句话,会将它精确地解释成‘脖子上开了两个小洞’吗?”
“啊!”
猯藏惊叫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爱丽丝便继续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