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上的肉圌球在橙的两只猫耳之间来回滑动,那感觉既舒服,又有些痒痒,让橙忍不住地抖上几下耳朵。此举迅速地按掉了橙的心头之火,让她恢复了冷静,并且开始感到疑惑。
“将军?”
她刚想发问,夏科洛斯爵士便收回了猫爪,单竖一根爪子在嘴巴前头,轻轻地“嘘”了一声,而后又眨了一下左眼,小声道:
“别问,看。”
接着,正如他所说的那般,鬼人正邪所爆发出来的声浪,彻底盖过了周围的一切。
“想赌是吧,那来吧!”正邪咆哮道,“不过不需要用什么筹码了,你要赌,就给我拿命来赌。谁输,谁死!”
言罢,她便从燕尾服的内兜里掏出来一把.45口径的马格农左轮手枪,“哐”地一声按在了赌桌上,叫道:
“来不来?”
四下里那些嘈杂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朝这边看,看着这个以命相搏的天邪鬼,以及她的对手,那只心态从始至终几乎没有一丝波动的帅气白猫。所有人都想知道,这场已然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赌局,究竟会以何种方式收场。
“我想,事情可以不用做得这么绝。”
夏科洛斯爵士抬起猫爪,往下按了几下,示意正邪冷静下来,然后和和气气地说道:
“不过是个游戏,玩出人命来就没意思了,再说,我要了你的命也没啥意义不是?”
“不如这样,我以自己的命为筹码和你赌,而你,只需要付出自己手头的财富就够了,很安全不是么?”
“不行,”正邪驳道,“你的命,再加上你身后那个小姑娘的命。”
“可以,”夏科洛斯爵士点了点头,“纵使我拿全世界当赌注跟你赌,又能如何呢?毕竟,我根本就输不了。”
“哼!”正邪冷哼了一声,怒目瞪视着桌上的那只白猫,狠狠地道,“等我把这把枪抵在你的头上,你就知道输不输得了了!”
对此,夏科洛斯爵士笑而不语。
他在心里头知道,此次的对手,也不过尔尔。
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在意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便也愈发地,在表面上显得高傲无比。一旦在他们刻意吹出来的自尊泡沫上戳一个洞,他们便会在顷刻之间失去理智,变得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直到掀翻自己臆想出来的敌人,或者撞得头破血流,为止。
正邪就是这样的人,一个获得了财富之后如气球一般过度膨圌胀,同时却又自卑到骨子里的,小人物。所谓的“气球”,吹得越大,虚的成分就越多,同样道理,这样的人表面上越是狂妄,心底里就越是空虚。这样的人夏科洛斯爵士不知遇见过多少,每一个,在他的面前都不堪一击。
“那么,对决的方式就是21点了,没有意见吧?”夏科洛斯爵士用猫爪挥来了一个服务生,又向正邪确认到。
“没有意见。”
正邪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瞟着那把银色的左轮。
“那就让你我的游戏,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