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可真像我孙子,只要不谈学习,那真就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好孩子!”
“哈!”
维雍仰起头大笑了一声,道:
“巧了,我爹也是这么说我的!”
“好事儿,都是好事儿!”老太太继续说道,“品性好,可比学识多要强。你啊,将来一定是要比你那只知道读书的哥哥要有出息的!”
“那可不敢想诶!”
维雍说着,拍了拍腰间的佩剑——那是他能从家里继承来的,唯一的财产。
“我这辈子,就带着我这把剑,在军中谋个马背上的差事,就知足了。”他说道,“读书考试、升官发财的机会,就都让给我大哥二哥了。”
这也是李维雍的梦想。
男儿当血洒沙场,马革裹尸而还。对他而言,这就是所谓的“浪漫”。
“从军报国,也好哇......”
那老奶奶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一个,出人头地的大孙子一般。这时候,她忽地又来了一句“诶,你等会儿啊”,便转过身,抄起一把西瓜刀,“咔嚓”一刀开了一口熟到心里头的甜瓜。她回身将那半拉西瓜递给维雍,道:
“现摘的瓜,吃了解解暑,再出去玩儿也不迟!”
“嗬!”李维雍瞅着那通红的瓜瓤,咽了口口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三)
“信不信由你,”纳兰暝道,“那个时候,我在城里可是大明星,人见人爱。”
“当然,这也是人比人比出来的。我那两个哥哥被爹爹压着,成天就是读书写字,压力山大,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好脸色,待人接物都冷冰冰的......我并不是说他们没礼貌,他们可比我文雅多了,就是,你懂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冷漠......虽说这也怪不得他们。”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上学,天天跟市井小民打成一片,说话都是车老板腔调,跟谁都聊得来。有时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家碍于我家的势力,也得让我三分。久而久之,平头百姓就都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我爹自然是看不惯的,不过他也管不了我就是了......”
“这都是题外话,你们需要知道的是,那天我吃完那半个瓜,走到城外就是一阵尿急,便赶忙找了个没人的墙角开闸放水。就在那么一个尴尬透顶的时候,我遇见了‘她’。”
“那将改变我的命运,以及其他许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