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很想打人。
可是我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借口,理由。
正忖着呢,朱老板喊我过来了:“哎,你也教太极的吧,你来来,什么事儿来着。”
我走过,把来的目地跟他讲了一下。
朱老板好像很开心,也没说别的,听过后他打了个电话,让手下人帮忙办。
完事儿,他对我说:“行了,一会儿你到大堂,找吧台的人,她们就给你弄了。”
我回说了一个谢谢,又看了二位道长一眼。
两道长牛气冲天,不服不忿的架势,根本不正眼瞅我。
妥,我且先记下这笔帐。
左右你们不走,等我找到机会的,好好领教一下你们的雷霆霹雳功。
这就跟朱老板告辞。
我下楼,回到车里,把情况跟叶凝一说。
叶凝噗嗤笑了:“我当是哪路大仙呢,原来是这种货色,哎!跟他们较劲,真都丢咱们面子,行了,我知道了,这气也消了。还有仁子!”
“姐想给你六十四个赞。”
叶凝歪头看我,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喜欢。
我一羞,低头喃喃:“干嘛不是九九八十一呀。”
叶凝又是一乐:“九九八十一那是‘难’呀。行了!姐晚上请你吃大餐。“
我说:“那学员呢?“
叶凝:“他们明儿早上才陆续到呢,我这不提前一天过来安排嘛。”
下车到了大堂,我俩先开了两间房,把住的问题解决了。
到了楼上房间一看,条件还可以,凑和的三星水平吧。
接着又下来跟叶凝一起在他们的餐厅吃了顿好吃的。
吃完了饭,眼瞅天儿还没黑,我和叶凝就一起搁这附近遛弯,顺便多呼吸一下小五台的清新空气。
你别说,小五台这地方真挺不错的。
空气清新不说,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灵气儿。
我俩在这处山庄的外头沿路走了一个来回。
叶凝跟我讲她的生意。
我这才知道,叶大小姐原来是做金钱买卖的。
说白了就是,融资啊,风投啊,等等这些东西。
基本全是大手笔的东西。
按叶凝说法,玩这个东西,除了要有冷静头脑,还得有灵气儿,周边知识多。擅于发现纷杂信息中的商机,并把握商机,做出准确判断。
往往一个念头,可能赚上千万。也可能赔上千万。
但这些钱,并不都是她自已的,有一部份是她,还有大部份是她客户的。
同样,她也不是单枪匹马干,她有公司,有智囊团。
可叶凝坦言,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工作。
相对这样的工作来说,她更喜欢跟着一个她信得过的男人一起,两个人浪荡天涯之余,用一身武学功夫,打出一个大大的天下。
纵使吃的是糠,咽的是野菜,喝的是粗制的米酒,那也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事!
她还说,她喜欢古代。尤其喜欢西汉。
霍去病是她喜欢的英雄。
那种少年英杰,单枪带领大军,纵横千里,血染沙场,马革裹尸痛击匈奴的画面只要在脑海一回响她就会激动不已。
她喜欢西汉,唐。
不爱秦,说秦太冷,太压抑。宋的话,又太柔,太软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自已选择事业。
叶凝黯然,稍许她说,她母亲坚决不允许她这样。另外,母亲身上有病,血压一直不稳。她怕真要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会伤害到母亲。所以只好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想法。
另外,她师父也说她不能一个人蛮干。
除非……
叶凝眺望远方夕阳说:“我叶凝,能够找到那个陪我一起浪荡天涯快意恩仇的血性男人!”
我心动了一下。
但只是轻轻一动,转瞬我眼中又浮现唐燕的面孔。
唉……
我对着夕阳,轻轻叹了一口气。
散了一圈的步,眼瞅太阳快落山,我们一起往回走。
进到山庄,来到大院儿,发现我们的牌子还是没有立。而那个什么太极雷霆什么功的牌子则摆在正中央,此外,二位道长还拿了桌子,摆在那里,坐在桌子后面。桌子前头,排了二十来个人,正排队,跟道长们签到打招呼。
叶凝见状说了一句:“这猪八戒,存心想挨打吗。”
我正要劝她点什么。
就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打从大门口,嗖,开进来一辆车。
车到了里边,吱嘎一声停稳当了后,打从车里面,嗖嗖就跳下来两个年青人。
这俩年轻人看样子岁数都不是很大,充其量二十六七吧。
但长的很高大,但不胖,很瘦,眉宇间凝了股浓浓的杀气。
其中一个穿夹克的,下车就把外衣脱了,露出里面的半袖。
抢过两步,指着那个太极雷霆功的摊子说:“这谁,谁在这儿教太极拳?”
于道长一捋须,冷眼看着来人说:“贫道在此授徒,怎地,妨碍你何事了。”
半袖年轻人二话没说。
抬起腿来,往空中一抡又一砸。
喀嚓一下子。
那个单人的实木桌,彻底碎成了两半。
“啊……你,你什么人,你?”
道长急了。
半袖年轻人又猛一拧身,砰的一声,将于道长的牌子给踢了个稀巴烂。
于道长急了:“你,你个野人,我……我七星指,我截你的命。”
说了他提起手指对着年轻人乱点。
年轻人不说话,上前,一抓于道长手腕,再一抖,一背。
砰!
给于道长就摔地上了。
道长落地后,年轻人拿脚就踩了他的头说:“告诉你,我姓卢,我叫卢刚,那是我哥他叫卢勇,我俩是打八极拳的!听说你这儿教太极,我来把你砸了,想告诉你的就是,以后别教,听到没有!”
于道长:“哎哟,哎哟,我这是道家秘法,我……我雷霆功啊。不是太极呀。”
卢刚一使劲说:“我管你什么功,只要跟太极搭边,我就砸,我砸的你心服口服为止。”
于道长:“哎哟,这何苦哇,这何苦哇……”
彼时,于道长助手站在卢刚身侧,蹲了马步,比划快有半分钟了。
末了,他抬起两掌,对着卢刚虚虚一拍,同时说:“呔,看我五雷掌!”
卢刚回手。
啪!
一个大嘴巴子。
五雷掌那位,倒地上不起来了。
四周的空气很冷,真的很冷。
刚才排队那二十多号人,多愣了,一个个地站在原地不说话。
卢刚踩着于道长,眼睛在四周巡视,似乎想找于道长的同党。
地下,于道长的助理,一手捂了脸,一手反复看自已的掌,找那个雷在哪里,怎么刚才没有发出去。
而卢刚的哥哥卢勇,则倚车而立,手里掐了根刚点的烟,冷冷注视这一切。
叶凝这时笑了下,扭头轻声跟我说:“虽说这两人跟太极不对付,但不得不说,打的好。”
我笑了下,正要说什么,突然就看到山庄两服务员,小心抬着我们那块叶凝太极拳的牌子从大厅出来了。
叶凝苦笑,表情颇有些复杂。
我则微微一笑,大踏步穿过惊愕的人群,把牌子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来,又挪步到门口,一伸脚将那个踢的稀巴烂的假太极牌子弄一边,然后把我的叶凝太极拳牌子稳稳地立在了那里。
卢刚一愣,侧头眯眼打量我。
卢勇也是一呆,旋即咬牙盯着我。
我站在牌子边上,背了两手,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俩。
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秒了。
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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