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没别的,就是今天看在座都不想喝酒。我呢,就给大家做一碗豆浆。”
说了话,我把那白钢桶拿起来,让众人看了。
又从一个装满了干黄豆的盆里,抓了几把黄豆。
将黄豆,扔到白钢桶里,我单手握了桶沿,腾起身上的暗劲,我一抖手。
哗,哗!
黄豆在里面就开始撞上了。
一下,两下,三下。
我面带微笑,看着那一张张微惊的脸,我越抖越快,越来越快。
就这么一直过了十分钟。
再看那白钢桶。
黄豆没了,有的是一桶的豆子面儿!
我这时又取来清水,置入桶中,伸了五指,拿着这个桶,把煤气灶的火打开,将火力调到最大,我单手拿桶,就把它置在了灶上。
这里边有个功夫,就是五个手指,要交替着动,互相之间有个推送的劲儿。这个劲不能松,不能散,一直这么推送着这个让火烧的滚烫的白钢桶,不使它倾斜,掉落。
这功夫的原理,跟程瞎子教我的赤手玩炭基本上一样儿。
就像咱们手里拿了个热水杯,杯子热,手指要不时的松起,握紧,互相交换那样儿。
只不过,我的这个频率更快,速度更快,另外还有暗劲跟着。
就这么,我烧了十多分钟,一直等到这白钢杯里的豆浆全都沸腾开了后,又挺了五分钟,这才将杯子稳稳放到桌子上,把双手朝众人一亮,笑着说:“前辈们,豆浆做好了,请用吧。”
这招儿的本意是文露。
大概意思,我还是不想打。不想跟他们闹的太厉害,想和这些人好好说一说,谈一谈。
眼下,我把这一手功夫露出来了。
席上,却只有两个人现了敬佩的神色。
一是尹锋,二是扣脚老大。
尹锋昨个晚上就说了,这伙人不是一般人,一般的东西,震不住他们。
他说了我还不信,今天见着,我是领教了。
没错,他们不是奔着‘和气’两字儿来的。
冷子月不动声色,喝了口水,又抬头看了眼扣脚老大说:“你呢?”
扣脚老大:“哈哈!我练的是戳脚,没我兄弟玩的那么高雅艺术,我就给你走三步吧。”
说了话,这老大起身,到院子里。
然后,他一拧劲,抬脚往前就移了一步。
这一步踩到泥地上,却没有停止,而是继续下陷,一直陷到了小腿儿那儿,他才又挪另一条腿,走了第二步。
如法炮制,一共走了三步,地上现了三个深深的坑洞后,扣脚老大这才一纵身,跳了起来。
“献丑了。”
扣脚老大朝众人一抱拳。
冷子月又点了下头,末了他对尹锋说:“老尹呐,屋里是不是还有厨师什么的。”
尹锋:“是啊,还有几个请来的厨师。”
“让他们走吧。”
尹锋说:“好。”
转眼,尹锋起身,奔到后屋儿,把请来的几个厨师叫出来,然后结算了工钱,又让他们把带来的工具什么的一起收拾好,这就陆续都闪人了。
“关门了吗?”
尹锋回来时,冷子月问了一句。
尹锋:“关了。”
冷子月:“好!”
待尹锋回到座位。
冷子月喝了杯里的清水,他抬头说:“这位京城来的小兄弟,叫关仁的,他露了一手功夫,太极的味儿挺浓,看上去不错,是个真练家子。另一位戳脚的老苏,功夫也很深厚。这都把功夫亮了,知道是真练家子了,屋子里闲杂人,也都给清了,咱们该说咱们的事儿了。”
“尹锋,你的功夫很好。这帮人以前在你手下都吃过败。今天,我过来挑个头,打算跟你试一个生死拳。”
“之前呢,我是这样讲的。要么你试拳,要么你把那画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但你拖了这么久,我这主意就改了。”
尹锋问:“子月,你想怎么样?”
冷子月:“先试拳,一个个的上,大家都来试。试完了,再拿画,你不给拿,我硬拿!”
尹锋咬牙:“你这是流氓,是犯法。”
冷子月:“功夫,讲究个,站的赢,趴的输!你赢了,我没话说,你输了,可就轮不到你说话了。道理,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你们文人那些复杂的想法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