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一阵心疼。-- --
想伸手拿个衣服被子什么的给叶凝盖上,奈何手指头实在太疼了,用不上劲儿。
正琢磨想个别的招儿呢,突然火塘附近有个人影轻轻一动。
我借了微弱火光看到荣老太太正朝我一步步走来。
“仁子醒啦。”
荣老太太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
她又看眼叶凝。
我说:“叫醒她?”
老太太:“不用了。让她这么趴着睡会吧。”
我点下头。
荣老太太走近。坐在我床边,伸手拿过我手臂,仔细看了看后,她叹气说:“仁子啊,你说这边闹这么大事儿,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儿呢。“
我感慨说:“我这不也是到了以后,这才知道的吗?搁京城的时候,我也是一头雾水。只知道我的两个朋友。去了湖北后就音讯皆无了。另外,我要去长沙拜访下尹前辈,这不到了长沙结果就遇见了冷子月……“
我把前去长沙遇到的事儿,又将背尸到湖北,直入神农架的整个过程跟荣老太太讲了一遍。
期间叶凝醒了。
末了。这师徒俩听的是惊骇不已。<divid><scripttype>ad_250_left;</scripttype></divid>
荣老太太听完后,她长舒口气说:“仁子,你可真是。逆天的人,就能遇到这些逆天的事儿。然后呢,也能去拿这逆天的命去抗。这一番番的经过,要是换了寻常人,不被打死,也得吓死,最后要么是撒丫子跑人,要么是报警经官。你可倒好哇,这家伙,跟尹锋,你俩竟然就给抗下来了,还把这事儿,走完了最关键的一步,并将这一步给走的那么漂亮!服了,我太太服了你这个小年轻的了。”
叶凝听的一个劲捶大腿儿,然后她反复说,不行仁子,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你必须叫上我,不然,我们可就没办法一起好好玩耍了。
荣老太太瞪了叶凝一眼后,复又对我说:“一个老前辈,用一个很多年都不用的电话,给青松茶社打了个电话。然后,我们这才知道,苗疆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于是,陆续组织人来,这次,他们已经上了鹰涧苗寨了。估计这一两天就能跟朱老九对峙上。到时候看情况吧,这个郑炎,要是能把朱老九身上那个‘东西’的位置透出来,咱们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
荣老太太眉宇间掠过一丝犹豫。
我说:“怎么讲?”
荣老太太:“朱老九是社会名流,跟当地政府,省级的人都有很深的关系。他对外的身份是爱国的投资商人,郑炎跟他在一起的证据,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办他,要是把他给掐了,这人一下子没了,这官面上,不太好说话呀。”
叶凝咬牙说:“师父,你们老辈的人都有地位,不行,这动手的人让我来当。我动手把他除了。”
我跟着说:“荣师父,我来……”
叶凝:“你跟着掺合什么呀,你手指头都快掉了,一边养着去!”台向妖号。
呃……
大马刀,又给我砍了。
荣师父长叹说:“看看吧,走一步看一步,先把朱老九身上的东西给他碎了再说。对了,还有,丁才死了,是你下的手对吗?”
荣师父看着我。
我点了下头。
荣师父:“命啊,命!那孩子早晚有这么一天,在茶社的时候,老辈人都这么说,可他偏听不进去。这样,后续曾师父那边,还有丁才尸首医检,死亡证明什么的,这块太极的人帮你做。”
我叹口气说:“不想杀他,临危那一掌,我劈到他脑门了,劲收住了。可他却拧身要杀我的兄弟尹锋,尹大哥,没办法!只好动手,把他的命给收了。”
荣师父:“收了就收了吧!这武道上的人,走了邪路不比别的。你是不知道,早年,六十年代十年浩劫那会儿,咱们这伙有一批人,跟着走下坡路,参加了什么造反派。后来,十年浩劫结束,正经是毙了一批呢。有些,是专门带队杀的,上头的意思是,不抓人,只枪毙。”
“为什么?因为知道抓了也关不住。然后一个个不说十恶不赦,也都是坏事做绝的人。抓了也是一个死刑。倒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击毙得了。”
“毙了的话,少了很多人员伤亡,死的那人他也舒服,少挨一些罪了。”
我和叶凝听了这话,都陪着长叹了一口气。
荣老太太说:“功夫不轻传就是这个道理,有时候,明明一个好人。你传他功夫,他得了一些足以凌驾众人的术法,能耐。他自已就收不住那心呐,真的是收不住!他得作,他得打,他得闹,作够,打够,闹够了。他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
“过去旧时候,朝廷还有招安一说。闹的厉害,可以等到招安。现在……”荣老太太笑说:“谁惯他呀!闹,闹大了,有法律制,再闹的凶,砰,一枪给他毙了。”
讲到这儿,荣老太大看了眼叶凝,又看看我说:“所以,你们两个小年轻的,真要以丁才,朱老九,郑炎这样的人为戒呀。千万别闹,千万别因为私事,个人的事儿,跟人动什么手,出什么气!那样儿的话,可真是犯了大忌讳了。”
老太太的话,字字珠玉,我要好好记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