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车后,又步行十多分钟,待拐进一条小胡同,我抬头看去时我惊呆了有没有。
这里有个小霓虹灯。上面用中英泰三国语言写着,祝大夫针灸推拿诊所,下面经营项目还有什么中药保健,负责配药,出售正宗国内中草药。
这牌子上的字,项目,让我不得不想起一个人,一个我生命中同样占据恩师地位的人。
他就是祝老师!
我很久没有见到祝老师了,在京城的时候我去过他的杂货铺几次但都是锁门。
间或也问过七爷,七爷说祝老师可能是云游去了。
我就没再多问。
可我没想到……
我闭了眼感受一番这小诊所里的气氛,下一秒我果断架起这个泰国佬到了已经落下卷帘门的诊所前,大力地敲起了门。
咣,咣,咣!
一同敲了三下。
没反应,我又敲这次我使足劲敲了五下后,我看到卷帘门下边的缝隙亮了一道灯光。
“谁呀!”
我听到这苍老却又不失浑厚的声音我差一点就要落泪了。
哗啦一声响。门向上抬起,一个穿了白色丝质老头衫的干净老头子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只扫了一眼,当我看到对方手上那一大串的紫檀珠子时,我就知道是祝老师无疑了。
转尔我又看到了他的脸。
这几年过去,祝老师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当初我见他时的那副模样儿。
一晃神儿功夫,祝老师一怔!
虽然老人家很有功夫和修养,但看到我并认出我的那一瞬间,我猜他也是一怔。
我找到他怎么就这么巧却又这么的合因缘呢。
泰国佬知道让内家拳打了后找中国人来医,中国人开的医馆只有这曼谷的唐人街有,祝老师本身是医生又喜欢到各地云游。
这……
我无法说了,真无法形容了。
只觉得眼睛一湿,随之我……我没喊出来。因为,还有这个泰国佬在。
祝老师短短的一怔后,他好像也明白过来。
“哎呀呀,好晚,好晚,怎么啦,怎么啦这是。”
我压低声音说:“这人让我打坏了是内家拳打的。”
祝老师象征性地含糊说了一句:“哎呀,这么不小心,年轻人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哇,快,快进来吧。”
我给了叶凝一个眼色,示意她放心这是熟人。
叶凝应该也见过祝老师,是以她微惊之后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跟我走进了这个小诊所。
这诊所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了,只有一张看病桌子,对面那里放了一张给人按摩针灸的床。
祝老师指挥着我把这泰国佬放到床上,后又问对方是打的哪里,泰国佬比划一下后祝老师对我说:“帮我拿那个药瓶,里面有消毒棉那个,还有针盒都给我拿来。”
我和叶凝找到东西又交到祝老师手中,他拿了针开始忙活起来。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祝老师告诉泰国佬躺在这里不要动。
祝老师起身过去把卷帘门放下,这期间他给了我一眼色,我会意了后喊了一句:“你这里有洗手间吗?”
祝老师:“在旁边那个房间里有。”
叶凝:“哎哟,我肚子也不舒服走一起过去吧,轮班来……”
我俩就拐到了这间诊室旁边的小屋儿。
一进到屋里我愣了一下,只见这屋儿应该是住人的地方。但里面却摆了两张床,一张靠墙,一张靠窗。
靠墙的那张床上躺了一个人。
这人五十多岁,长的一脸大胡子不说,面色腊黄腊黄且泛着一层紫色。
我感知了一下,发现这人身体好像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这是……?
祝老师这时进来了,他把门掩上,小声说:“我给那泰国佬行了针,他睡着了。仁子啊,你怎么跑泰国来了,不会是跟这位一样是跑路来了吧。”~
我忙说:“祝老师不是你想的,我们不是跑路,不过……唉,现在也跟跑路差不多了。只是,你怎么在这里呀。”
祝老师:“这不我的一个师弟嘛,早年就下南洋后来到了曼谷,在这儿干了这么一间小诊所。然后,他前一年不想干了,要去大马那边看看。我正好云游到了澳门,跟南派的几个药家师父们一起研究药呢,他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放心不了这里的那些个老华人患者。让我过来顶一段时间。”
“我过来后,顺便就把这牌子给换了,然后就这么干下来了。”
我恍然之余又一指床上那位说:“他是谁呀?”
祝老师想了下,末了还是说:“你们可能认识,你们都是武道上的,他是个隐修的老人了,他姓欧,名叫欧震凡!”
欧?
欧震凡,老人,武道上的,他……难道他是欧先生?(ps:苗疆那一局中,有个一直没露面的关键人物欧先生,就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