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难以相信一个中国人怎么跑到南太平洋的不知名小岛上隐居起来了,他吃什么,喝什么,靠什么生活。还有他为什么不选择离开而要一直住在这里呢?
很快陈正给了我一个充满更多谜题的答复。
“师兄学的一直都比我好,我们那一脉师兄弟一共是五个人,他差不多是最强的那一个了。我一直不服师兄,想跟他切磋,可无论是武,医,又或是易。乃至山术。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往往我悟出了一个东西想着去惊一下他,可没想到他已经把那个东西摆弄的比我还要熟了。”
陈正摇头笑了笑说:“这就是我大师兄,我一直想赢可又赢不了的人。后来我去了海外一段时间再回国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我发动师兄弟,还有道门其它散修,不同派系的朋友跟着一起去找。”
“你知道那些人的功夫。真的是什么都用上了。说句话你可能不相信,所谓的‘阴间’我们都查了个遍。可还是没有他的消息,他就好像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没了。”
“他就这么消失了十一年,整整的十一年!十一年后,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出现在了上海街头。”
“当时他神智不太好,就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我们得知消息过去看了他一次,他那会儿已经恢复了,当时我看了他,然后我震惊了。你没看过他的眼神你看了就能明白。”
“那不是人的眼睛,那是神!”
陈正这时显的略微激动……
稍许他又说:“我期待师兄回归,然后跟我们一起重振道门。复兴唐宋时期兴盛的道门文化,思想和还有礼仪等等很多。这里面我最关心的就是医道,以医普济众生的思想等等很多东西,我要跟师兄商量然后我们一起来做。”
“可是……”陈正摇头苦笑说:“他做了一件我们谁都想不到事。”
“他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后,几乎是白手起家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从一家小包子铺做起,利用一年时间换了十来个不同的行业,最终他赚了一个亿还要多。”
陈正感慨说:“正当我认为师兄回归世俗的时候,他却把钱捐了,捐给了几家孤儿院,敬老院,还帮着几个重病的人结了医疗款,最后剩下的钱他捐给老家翻建了一个规模很大的中学。”
陈正长舒一口气:“然后,他又消失了……”
讲到这儿,他笑了笑说:“两年前我一个跑船搞运输的朋友在海上遇到风暴,碰巧经过这片海域,然后他出手帮了朋友一把。”
“朋友事后跟我说起,我就特意过来看他,可是他不许我登岛,我们就用道门的法子交流了一会儿。他说我若还认他是师兄,就找个人给他送来。最好是习武的,根底扎实,有一些成就,另外人要年轻,憨厚。”
“就这么,我遇见了你至于你上了岛,师兄会干什么,教你什么,这些我一概就不知道了。”
全都是谜……
我听了这话我能理解陈正眼中的那么一丝疑惑和不解了。
没错他这个师弟,同样也是看不透他的师兄。
另外陈正还跟我说,他说师兄赚钱又捐出去好像是在了结一些因缘上的东西。
这个他可以理解,但他不知道师兄消失的那十一年他去了哪里,他怎么有了那一双眼睛。
这是最大的谜!
海面起雾了,现在是凌晨很快我们就要到那片海域了。可是我却看不到小岛,更加见不到来接我的那位传说中谜一样的人。
我站在甲板上,伫足眺望。时间分秒过去,陈正跟船长一直在商量这船怎么来开,后来我听他们商量的意思是,船没办法继续往前走了,因为这片海域有将近三海里的范围全是礁石和漩涡。别说大船了,小船都有可能中途让漩涡吸进去。
陈正想了想后他对我说了一个事实,因为他觉得这是师兄在考验我,他希望我能游过去。
另外陈正说游过去的难度看上去很大,但实际还是有操作可能,因为海面上有许多浮出水面的礁石,我在游的同时,可借助礁石来休息。只是我需要提防一些漩涡,那些漩涡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万一给吸进去除非我是化劲级别的高手,否则绝无逃生可能。
游过去吗?没有任何人的提示,只有陈正的一家之言,我更加没有见到他的那位大师兄。这件事从表面的逻辑上分析是那么的不靠谱,但在感知上我却知道,我这么做没错。
因为,我感觉到了,前方浓雾深处确实有一个人,一个生命,在等待着我到来。
除外更加让我坚定下水的信心是。程瞎子说过,我是‘遇水化龙’之命。
我命运的第一次扭转就是在马彪子的监视下跳到了大河中一番畅游,接下来揭开了我长达十多年的武学生涯。
这一次呢?小河换成了大海,难度更加有所提升,那么我若做了又会迎接来什么样的命运呢?
我跟陈正说,我愿意下水。休吐介技。
陈正先是一震好像惊讶于我的决定,然后他想了想,开始着手准备一些救生衣,游泳圈之类的东西。
我这时挥手说:“陈前辈,不用这些,不用!我会游泳,我想这么游一下试试看。”
“这个……”陈正想了想说:“关仁说实话刚才我没有感知到师兄的气息,我……不太确定他是否在这个岛上。”
我想了下说:“我感知到了!”
我感知到了,陈正没有感知到,不是说我比陈正功夫高。而是他师兄不想让他感知到,他师兄仅仅是在召唤我。
就是这么简单。
临下水前,陈正把一本他手写的笔记,用塑胶袋反复的包好,再装到书包里。然后他告诉我说如果见到了师兄,一定要把这个笔记给师兄看,可能的话,他希望师兄能够对笔记做出批注,接下来过段时间他来接我的时候,我再把笔记本交回给他。
除外,我们约定了来接的暗号,到时,他会在船上打出信号弹,我看到后按照信号弹的方向游过来找他就可以了。
最后陈正把一个发射信号弹的枪交到我手中,告诉我如果安全上岛,就把这个信号弹打响,他们就会返回,如果我不打信号弹,他就会领人想办法强行上岛。
一一安排完毕,陈正又给了我一把户外刀,书包里装了一些鱼干,牛肉干,高能巧克力等补充体力的食物。
就这么,我把书包用塑胶袋封好,再牢牢系到身上后,我向陈正说了个回见转身就跳入了苍茫大海。
海水很凉可我的心却很热,我正激情澎湃地游,突然听到船上有人喊我。我一扭头正好看到陈正在大力挥手说:“错了,关仁,方向错了,是那边,这边就是大海了。”
“啊……?”我抹把脸上的海水,心中感慨万千地说,这怎么跟当初我跳大河那次一模一样啊。
我调转方向,正要再游,突然我又想起一事,于是拧身大声喊:“陈前辈,你师兄怎么称呼啊。”
陈正回:“姓应,名苍槐!苍天的苍,槐树的槐!”
应苍槐,好有古韵的名字!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下,于是对准正确的方向放松地游了起来。
我游了大概十多分钟身体就热呼起来,感觉水也不那么凉了,只是四周还是有大团的雾气,让人辨不清楚方向。可我心里那个呼唤的声音却异常的清晰,那声音清楚地帮我调整着方位,在错综复杂的礁石群中,来回的穿行。
果然有漩涡,我看到二十多米远的地方,一片面积大概有篮球场那么大的区域横生了一个大大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