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我先不住,你俩等我,等我啊。”
马彪子可真是坏呀,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其实很多事就是这样,表面没什么,但细思,却又觉得极恐。
而这个细思的过程,其实就是脑补的一个经过。
眼下饭吃饱了,酒也喝差不多了,单师叔领我们出来,我到车门那儿,把高尔夫球包拿出来背上。
这就跟单师叔离开他家,出去后,拐了一个弯儿来到了山狗叔的家中。
到院门口就看这屋里屋外聚了一堆的人,然后我听到有人说那会看事的刘先生突然又醒了,接着在那儿念叨,说那坟是冲了什么东西,而那东西的道行极深,让大家轻易不要靠前,靠前的话容易有凶事出现。到时候,可能这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不保了。
马彪子听到这儿,他咬了咬牙。
我凑上前对马彪子说:“马叔,咱先绷住,毕竟这会儿人多。”
马彪子点了下头。
然后我又对单师叔说:“你跟山狗家里人说一声,就说请了高明的师父过来了,让他们把这些闲杂的人请走。”
单师叔点头答应。
一一安排好了,我拉了马彪子老大远远躲去一边。
这时,单师叔进到院子里,找到山狗家人,这么说了几句后,家人派出一个人跑出来瞅了我们两眼,然后其中一人对老大点了点头。
老大一愣,末了还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这是把老大当神仙了。
你别说老大这段日子在京城吃香喝辣,衣食无忧后也走起了形像路线。这人靠衣装马靠鞍装,老大这么一收拾,冷不丁一瞅,确实有股子高人范儿。
至于我……嘿嘿,谁让咱长的太年轻了呢?
家人很快把村里人好言劝走了。
等到人散去,我给老大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然后强装出一副高人的胆色,移步走在了前面。
我们在后边跟,进到院儿后,山狗儿子给我们领到了一间屋前说:“你看,那刘先生正坐在那儿念叨呢?”
我隔着窗玻璃朝里看了一见,就见屋子火炕上一头躺着人事不醒的山狗叔,另一头盘腿坐了一个老头儿,老头儿闭了眼,在那儿一个劲的念叨:“哎呀呀,冲了我的家,哎呀呀,你们不得好死,哎呀呀,我一会儿就搬家。哎呀呀谁不让我搬家我灭他全家。哎呀呀,去看那坟就是不让我搬家,哎呀呀……”
这歌诀编还挺地道,不过我拿了心神一感应,却没在这里面感知出能让我雷炁浮动的那股子阴邪劲儿。
反倒是那刘先生念叨几句就偷偷把眼睛打开一条缝向外瞥一眼。好你个装神弄鬼的东西,今儿我大官人,就好好的会一会你!
当下我们一行人在山狗家人的带领下就进屋儿了。
来到房间,神棍刘先生还在那儿念叨呢。我看了一眼四周,末了对山狗儿子说:“大哥,我们做事需要避一下人,你们都先出去这屋子,然后把门掩好。”
山狗儿子听了一皱眉打量我说:“你是什么人?”
老大这时抢步上前:“他这个……他是我大弟子。”
“哦,大师弟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我们先离开一会儿,还有,我爹……”
老大一挥手:“他没事,我大弟子什么都行,道家,医家,这都懂。”
“噢,噢,那明白,明白了。还有……你,你是马叔吗?”
山狗儿子问。
马彪子点了下头说:“你单大爷给我叫来的,你先闪去一边,等我们办完了事,需要你,你再来帮手,另外,你通知村里人,不可走漏我们到这里的消息,不然的话,这妖物……可能就要落到他家了。”
山狗儿子脸唰一下就白了:“好好,我马上安排,马上安排!”
当下山狗儿子叫上老婆,跟着几个人,急匆匆的就跑出了院子,然后四处通知别人家了。
我看了眼房间,先过去把给反锁了,又把窗帘拉下来。
马彪子看我,他跟我点下头,我跟他也点了下头。
马彪子过去对刘先生说:“神仙啊?”
刘先生念叨:“我不是刘xx,我是这山上的大仙人,你们不要动我的家,你们动我的家……”
马彪子伸手摸到了对方的锁骨。
刘先生念叨:“你们不要碰……”
马彪子五指一发力。
“啊……啊……”
刘先生瞬间就嚎上了。
转眼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子渗了出来。
“神仙啊?”马彪子问。
“你们别……”
马彪子又一发力。
“啊……饶命,饶命,饶命,几位饶命啊。”刘先生这时睁开了眼。
马彪子又问:“神仙吗?”
刘先生咽了口唾沫为难说:“这个……“
马彪子:“说实话。“
刘先生:“哎呀!“啪,他打了自已一个耳光。
“我千不该,万不该贪那一千四百块钱呐,我,哎呀!啪!”他又抽了自已一个耳光。
我这时摇头一笑,过去山狗叔那儿,伸手在他脉上一搭,又用听劲,听了听他的息。
转尔立马知道真相了。
山狗叔这是让人打的,一掌把气息打闭了,然后心气不舒之余,还有一口痰郁在了胸口,是以他一直发烧,昏迷着。
习武的人功夫到了化劲境界,别的不好说,在跌打这块是属于无师自通的高明医生。我听过劲,辨过了症结所在,又把山狗叔身体翻过来,抬头仔细一瞅。
掌印很清晰,并且……
我伸手比划了一下,好像比正常人的手掌大那么一圈。
这个肯定不是铁砂掌了,难道?对!我一下就想到了,这肯定是气血大搬运这玩意儿!
当然了,这气血大搬运不是我在南阳收拾的那三个家伙,那三家伙功夫已经废了,这是另有人用这功夫,打伤了山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