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一笑说:尽量不要跟对方发生冲突。然后你们先过去,我要到那儿去跟那个人聊聊!
叶凝:我要跟你去。
我摇了摇头:你先别去,我一个人去比较好,因为我感觉他好像是一个不太喜欢让太多人围观的人。
叶凝听罢,她说了让我多注意安全,这就同小楼,道生,艾沫一起奔那个训练中心去了。
我则一步步挪到了海岸边。
到近处我发现这是一个岁数很大的老头儿,他看上去平和,自然,稳稳坐在里,拿着一个渔竿在钓鱼。
老头儿的模样儿,相貌什么的都跟路人没有任何的差别。
他看到我来,习惯性地拧头朝我笑了笑。
我说:老人家好啊。
没想到这老头儿用一口带着明显陕西口音的普通话回我说:好,当然好了。
我说:老人家这地方有鱼吗?
老头儿笑了下,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让我感觉莫明其妙的话:我当年很喜欢钓鱼,并且对此非常有经验。那会儿在山上修道,吃的喝的都不好,闲时就去山里的池塘,瀑布下头钓几尾鱼来解馋。
我技术很好的,经常一次钓几十条回去。
但三十年前,我入道,领了一道天命,身上担了承负,这鱼就再没有咬过钩。
天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老头儿伸手指了下天空,复又对我说:有人要用邪术,还有武道上的功夫在香港掀起一场滔天杀劫了。
香港是个风水很好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个大大的红尘道场。这么个道场,不应该起来腥风血雨,可有些时候,事情又与愿相违呀。
我说: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头儿摇了摇头:无名无姓的人,随便你怎么叫了。我在这里等了几天了,费家的人终于还是跟这里边的几个毛头洋鬼子签了合同。
这合同一签,杀局就要开始了。
老头儿喃喃说:会死人呐,死很多人,而且香港这地方只是一个引子。
我说:还请老人家明示。
老头儿:我也不过多弄什么玄虚了,这件事,我搭不上因缘,只是看在眼里,但却有些爱莫能助。
我一听这话,立马想起老头儿刚开始讲的那个钓鱼的故事,我心里或多或少有点理解了。
老头儿继续:郭书义这次真正的目地并不是费家的那件东西,当然了,那东西也很重要。他是想引香港道门的人现身,然后替川渝的一个道人报二十年前的一个大仇。这是其一,其二,他不拿到费家的东西则罢,拿到了千万不要让他回川渝,他去了,到时候可就有大麻烦了!
老头儿好像自言自语,他说完了这些话后,他又看了看我,跟着伸手一指那个体能训练中心说:那里边有个狂人,很狂,很狂的人,他好像在美利坚用了一些很新的训练手段,然后练出了一些比较厉害的东西。
老头儿讲到这儿他又说:但这个狂人虽狂,可是性子却又极真,你若想要帮费家,想要应这个因缘的话,你就进去把那个狂人打服,记住不要伤了他,而是用咱们中华武道的本事给他打服了!
他服了之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只是这杀劫,也要就此拉开序幕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老头儿,我在揣摩这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功夫,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老头儿却丝毫不理我,而是慢条斯理地收竿,收完了竿后他看了眼鱼钩说:哎呀,这又是白坐了一天呐。
讲过这句,他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将屁股下边坐的折叠椅收起,末了看我一笑说:想要知道我是谁,有一天那个领你入道门的,叫应苍槐的人找到你了,你问他,自然知道我是谁了。
我一听到应苍槐的名字身体瞬间就是一震。冬爪豆亡。
我跟应前辈修行的事,除了前辈自已再没第二个人知道啊。这个老头儿,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的这一切?
我想再问,老人却把东西收拾起来,慢条斯理的走了。
我意欲追,可是我发现,我竟然提不起半点追他的心!
他什么都没动,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拿着东西,走到了马路,然后,又顺了马路慢慢的行,直至背影消失在路灯昏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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