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不能放在这里!山丫儿又来劲了。
巴二宝:小丫头!不要以为你在外面读了几年墨水,就在这里跟我瞎嚷嚷,你一个高中毕业,你知道个啥!
山丫儿不服:高中毕业怎么了,高中毕业也比你们这些没文化的文盲强!
我是真看不下去了。
住口!
我对山丫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跟你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我叫关仁,我是京城XX大学的本科毕业生,我学的是物理,我有学位证,我的学历,证件上网都能查到!但是现在,我信你说这些文盲的,我也不信你的!
山丫一瞪眼。
这时几位老人中有人说:别跟这丫头蛋子一般见识,她就是这样一个急性子人,二宝,你接着说。
我看了一眼,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很老的老人,他脸上都是皱纹,那年岁看上去没有百岁,也有九十多岁了。
巴老爷子拿个破旧的搪瓷杯子喝口水说:按理说东西还得放回那崖上,那崖上有个洞,老早前,日本鬼子就在那儿把这东西给拿走的。
但我听刘老道的意思......
巴老爷子刚说到这儿,山丫又给打断了:那老道不是早死了吗?
巴二宝白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继续说:我听刘老道的意思,交给他更保险一些,因为那崖附近也经常有城里人组织的探险呐,什么旅游的人去玩儿。万一要是发现了,也不好。
这时屋子里最老的那个人讲:刘道长有十来年没过来村了,二宝,你见过他。
巴二宝:夏天时候,我去山里挖药,见到过一面。
老人:这就好,这就好,只是不知他在哪里。
巴二宝:他跟我说过,要是有事,就奔四川方向的林子里走,到时候他就能跟我遇见。
老人:嗯,差不多,道长办事还是很稳的,他说能遇见,就一定能遇见。只是......听说后村儿的花大眼这几天也跟那些人来往密切。
巴二宝:花大眼这是作孽,他学了苗家的手段,又学了尸匠的本事,原指望去城里骗钱,这不,结果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了。
哼,神棍!山丫这时说了一嘴。
巴二宝没搭理而是跟我说:年轻人,你要是信得过,就把东西给我们,我们去交给刘道长。
我说:巴前辈,我当然信得过你,只是这一路将特别的凶险,因为有不少人都盯着这东西呢。我是担心你们。
老人这时说:二宝,这年轻人身手都在我们之上。我看,他来办比较放心。
巴二宝想了想说:这样,我跟你们一起去,这山里路我熟,我来给带。
不想这会儿山丫说了:我也要去,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巴二宝:你跟着一起干什么?
山丫:我就要去!
巴二宝无奈:好好,去去,去吧!
巴二宝最终没有别过山丫,答应让她跟着一起去了,这边商量完,巴二宝就要收拾东西了。我趁这个机会,跟陆学安聊了几句。
陆学安倒也没有隐瞒什么,他就告诉我,成叔就在离这十多里外的一条山谷里等他们消息呢。而那个方向,跟我们即将要走的方向基本上一致。
我听了后告诉陆学安等人,这是一次机会,把握好。给我们带路,接下来是生是死,全凭天意了。
讲过了这个,我不再说话。
然后陆学安说他现在好像用不了功夫了。
我冷冷回说:一切,凭天意定夺吧。
见到如此,陆学安叹了叹气,末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台说:这是跟成叔联系用的,他说了不管结果怎么样,让我给他回个话。
我看着他。
陆学安又叹了口气:关仁,我没脸见你,真的没脸见你了。
说完,他把手台打开,对着那边说:成叔,成叔,呼叫成叔!
学安,回话,回话吧。
成叔,关仁已经让这些人围起来了,我找了个机会,把东西拿到手了。
哦,是吗?是什么,你说?
陆学安看了眼我手上的锡罐,仔细描述说:一个很大的锡罐,直径能有二十公分吧,高度,三十公分的样子,口那儿还有一圈好像是焊接的痕迹。
好,马上,马上过来。你现在动身走,要快,我估计那伙人缠不了关仁多久。你们直接去我之前跟说的那个沟......算了,你奔那儿走吧,我半路迎你。
好的,成叔,不见不散!
我看着陆学安。
陆学安勉强站起身来说:关仁,我们不是好人,真的不是好人!这我知道,算了!最后一次吧!走!咱们带路。
陆学安一招手。
身后几个人,陆续起来。
彼时,顾小哥凑上来小声问:你觉得,他们这次能变好吗?
我叹了口气,又小声回说:他们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们,如果不是我,他们仍旧跟原来一样,这次,只是他们无法面对我而已。
顾小哥:那接下来。
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