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前,还跟我一声声兄弟叫着,把我捧上天的方劲农,眼见我把他的请求给斩了,他立马就翻脸,转尔又造势,跟着下一步......
这形势,是要抢啊!
韦道长这时嘿嘿一乐,摆弄着茶碗说:关仁,你那泣灵是幻门那帮人允你的吧。可你知道,这东西往根儿上论可是道门的物件。你一个练武的,你拿着道门的东西,你算什么?状杂扑巴。
说了这个,韦道长又看小楼说:钧石是我师父,让高师弟去外面找的。这剑,怎么又落你手里了?你可知,这也是道门的东西,你拿了,会用吗?知道怎么用吗?到时候,可别一个不小心,把自个儿给伤了。
小楼没说话,而是慢条斯理地把手腕上的珠子一串,又一串地摘下来了。
韦道长又说:你叫骆小楼吧,那封信就是我写给你的!今儿这场子,你来了就算是对了。多余的话不说!我给你五分钟考虑的时间。然后在这五分钟内,你把钧石交出来,这就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交不出来!
韦道长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就没再说话了。
小楼这时把珠子都摘完了。
跟着他抬头:我现在就能答复你,不交!
韦道长一怔。
转尔又看向了我:你是那个打伤我高师弟的人吧。
我正要回答,突然我感知到这道观外面来了不止一道的气息。
我心中一动的同时。
就听有人用很尖锐的声音喊:好一帮臭老道,在海外混不下去了,想回国捞油水来了,一张张的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跟一群孩子们抢东西,你们算是人吗?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房师太的动静。
我听了声音又扭了头一看,却只见到房师太独自一人,挪步就走到了这个后院儿。
不止一道的气息呀,其余人呢?
我没多想,而是看着房师太进来。
这老太太进来后,这里边的人一个个的纷纷抱拳起身跟老太太打招呼。
房师太一个都不理,而是走到我面前对我:这剑谁都不借!关仁你好好拿着,当初你拿到了,用上了,这剑就是你的了。
还有你这孩子也是一样。房师太对小楼说:拿着这剑,谁都不要借!
方劲农看到房师太,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三两步挪到韦道长身后说:你个恶师太,你怎么又来了。你......
房师太一瞪眼:你什么你?你个姓方的,你们祖上就不积德,民国时候你们祖上人替军阀做事,你们坑了多少人。我们祖师把你们的大印给收了,交待的明明白白,若是有一后人能学到你们门上最顶尖的雷法功夫,能服了雷炁,这大印就交回给你们。
你身上有吗?我问你,有吗?
方劲农一听这个,他咬牙说:雷炁......雷什么,雷炁......
房师太冷言:是啊,雷炁服不了,修不得正雷法,你只好玩阴雷,哼!一个阴雷也敢称雷法?
房师太的几句话,好像是给方劲农激到了。
他咬了牙,又用力跺了跺脚,一时仿佛恨到极致,恨不能剁了房师太一般。但转念这人却又堆了笑,拿出副诚恳样子说:房师太,你教训的对。方某人知错了。还有,关师弟,方才我讲话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关兄弟大人大量,不要怪罪我。我,我只是太急了,太急了。
方劲农真是可怕呀。
这个节骨眼,他居然能够忍住怒。
这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而随着方劲农这一退,其余几人都是释然的样子,然后起身,抱拳,跟房师太打了个招呼,居然就转身走了。
方劲农见众人走,他也跟在这几人的身后,用一副很老实的样子跟我笑了笑,然后一步步的离开了道观。
人转眼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诺大个院子,只留下了赵先生和房师太两个人。
房师太这时坐下,拿了一个空的茶碗,倒了点水,吹了吹,喝过一口后她对我说:关仁,这帮人不比你以前见过的练家子。他们不讲规矩的。今天要是动手,可能他们会借刀害你,然后你错杀他人。到时候,单这官司二字,就让你们受不了。
我怔了下:师太,不会吧。
房师太摇头:不会?这几个人,看着好像光明正大,实则物以类聚。有个话讲的好,驴找驴,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一场恶战早晚得打,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这眼下,我手头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来做。
我问:什么事?
房师太:本来这事儿,我到京城找你的时候,就想跟你说明白。但我这人说话就是冲,就是难听!我知道你看我肯定不爽,我要说了方劲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这人分别心稍重一点,容易偏袒方劲农,转尔更进一步,搞不好就入了他的套儿了。
所以我等你们到华山,后又安排了一切。这样,你到华山见了方劲农还有他身边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心里就有数了。
讲过这个,房师太说:来吧,今儿这道门算是求你们练家子一件事儿了!我呢,求你们,帮我保一个人,然后把这人安全送到一个地方。就是这样一件事。
说话的功夫,房师太跟赵先生说:小赵啊,你是个好人,但有些人不像是外表显露的那样,也不像他说的那样。他背地里干的什么事,你我都不知道。这话我说了,你可能还得骂我老太太嘴黑。是了,我在道门就是有个恶师太的骂名,你们随便骂!
赵先生听了这话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老师父说的话,弟子一定铭记。
房师太:轮不到你在我面前称弟子。
赵先生凌乱之余,他微汗。
说过这个后房师太看我说:走吧!今儿是我求你们几个晚辈儿的了,不用我下请帖吧?
我无语。
起身之余,叶凝看我一眼说:这老太太怎么比我嘴还黑呢。
小楼则笑说:你那是灰,不是黑。人家这是黑,这黑成精了......都。
说什么呢,那搂大琴盒子的,你这背后嘀咕谁呢?房师太侧了眼打量。
小楼扭头不说话。
顾小哥则偷偷在笑。
一行人离开后院,走到前殿的时候,房师太指着一个跪在神像前的人说:诺,就是她!
我抬头一打量,哟,这是个小姑娘,看模样儿,好像才二十出头。
这是?
房师太说:你们,把她给我送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送去后,我房师太说到做到,我必有重谢不说,我道门还欠你们一个大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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