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前辈又说:“咱们得开始下面的东西了,一样,很严格,须一步步的小心来。“
“不过在讲具体的修行前,你得回家,好好陪陪他们。”
齐前辈看着我如是说。
我郑重点了下头。
这次我是真的回家了,穿着众生给我的这一身行头,口袋里揣着众生给我的一千四百七十二块六毛钱,一步步走到了我的家里。
爸妈没怎么显老,并且他们对我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一个劲的念叨,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有说别的,只是笑着陪在他们身边。
然后有空儿,我就给他们做做按摩,松活一下筋骨。
得闲了,我还会亲自给他们炒几个菜。
他们吃的很开心。
同样,我的心也很是一种放松,松驰的状态,我不紧张,不急不躁,我对着镜子看自已发现自已脸上经常有了那种看似没心没肺,且还带一点傻气的笑。
难得!
我为自已有这样的笑容而高兴。
就这样,我陪了他们半个多月,然后我跟他们说,可能又要外派出去工作,一走可能会很多年。
父母告诉我不要担心他们的身体,他们现在真的很好。斤司找划。
半个多月后,我在一个中午,吃完了爸妈做的饭,这就跟他们告辞。下楼到外面,见到了齐前辈。
我说:“前辈,我有个不情之请……”
齐前辈:“你放心,你的父母,会有一个高寿,他们会有一个非常幸福安乐的晚年。这同样是我给你的承诺。”
我说:“谢谢。”
齐前辈:“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来讲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东西。接下来的东西,就是感动。你要回到最初,你刚开始接触武道的那个时候。然后,体会一个个细节。让真灵生这一感。”
“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说:“明白。”
齐前辈:“我们做吧!”
我在齐前辈的带领下,来到了当初的母校,我看了看,惊讶地发现,当初我画版报的地方还在。我笑了一下,征得门卫大爷同意,我走过去。
然后,站在那个版报面前,我对齐前辈说:“咦,我想起来,当初我学武,想来可笑,我是让一个叫齐凯的人打了。然后心有不甘,这才过来学的。”
齐前辈哈哈一笑说:“敢情还是本家呀。这真是本家惹的祸,让我来帮,我明白了。”
砰!
齐前辈给了我一拳。
我捂着腮帮子,找回当年的那种感觉,然后我开始快速跑起来了。
我跑到了小河边,我忆起马彪子。
我想着这一切,不由自主的洒泪之余,我扑通一头,跳到河中。我游了起来。
一时间,仿佛时光倒流。
我模拟了无力的情景,忆起马彪子冷酷的脸。
我游啊游,游到对面,然后我体会,体会……
接下来的时间,我体会了马彪子,程瞎子,还有阮师父,等等这些人教我时,让种自然流露出的情,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呵护之情。
我体会着这些东西。
又坐车去了夹皮沟,刚好应了景,当我来到最初打倒那群驴球马蛋玩意儿的山上时。
天空打起了雷,下起了雨。
我站在这雷雨,又走了一遍,现在看起来非常幼稚的拳路。
就是从这开始。
唰的一下,记忆已经不再是记忆,所有一些都好像形成了光影,时间仿佛倒流,我又走了一遍以前的路。
跟着在齐前辈的安排下,我离开的家乡,我去了京城。
来到了大学的校园。
后又去了我第一次出手,把一个空手道教练打倒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改成一家瑜伽馆了。我是征得别人同意后,在闭馆下班前,进去温习了片刻。
离开了这里,我又去了当初为了让我跟乔雄打,然后京城高手们安排的一个集训地。
那个位太行山深处的工厂。
工厂已经没了,我站在废墟上,回忆当初,复又站在了悬崖上,模拟了一次危桩。
不久,我和前辈又返回了京城。
我们来到了那个曾经跟乔雄打的山庄,这里的老板已经换了。
我们进去后,我站在那块草地上,想着当初的一切。
最终,当回忆定格在大马刀出场时……
我眼前忽地浮现了叶凝的身影。
她摆着手,焦急地说:“快过来,快过来,快给小兄弟医一下……”
她拉着我,熟练地让一个懂针术的中年人过来给我医治。
我回味她身上的香气,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唰的一下。
一股子莫明的感动,就在心中升起。
然后,我眼角微湿之余,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擦了下眼泪,然后对齐前辈说:“走,去克什米尔。”
前辈一怔:“关仁呐,关仁,你这机遇,还真的是非同一般,非同一般呐。”
我笑了,笑中含的满满的全是泪。
是刚才,我忆到叶凝时,眼里涌出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