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走后,我望着身后布满了大小刀孔的墙壁微微一笑,索性将这个茶案搬出了门口,我就这么坐在了这家酒楼的大门口,摆了案。用炭火煮着一道从柜上寻来的老白茶。然后,就着蒙蒙的细雨,我坐了一晚上。
再没人敢进这个大酒楼的门儿了。
没人敢进了!
我仁武堂给看的场子,他哪个敢来给犯?
一处又一处的人,远远的观望了,末了天将明的时候,他们纷纷的散去。
就是这么简单,高森立住了!
他成了幻门的大掌柜,从今儿起,这幻门就归他一个人指挥了。
早上,我上楼给高森迎下来时,我发现他的鬓角竟然添了许多的白发,人好像也一下子老了很多。
我问他,这个有办法医吗?
高森摇了摇头。跟着他对我说,三十年,他还有三十年!然后,在幻门干十年。十年后,他退隐。回到小石城,守着那个女孩儿过那二十年。
我说不回国了吗?
他的回答是,要是回。也得带上那个女孩儿一起回。
我说好,到时候就一起回去。然后,我在秦岭帮他寻一个地方,让他守着那女孩儿过那二十年,不……不是二十年。是比二十年还要长的日子。
接下来我和老熊,还有乔治在这个酒楼住了三天。
三天后,管坤带着幻门的新老几代人一起回来了。当天这几百号人聚在这大酒楼里办了一场大礼。
大礼过后,高森的位子,名份,等等一切就全利索了。
最终我们互留了电话,然后言明有事,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离开这处酒楼的时候,乔治好像一直处于梦游状态。
回到我们来时的车上,乔治问我:“关……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吗?玉皇大帝。真的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吗?太上老君,真的比孙悟空要厉害吗?”
他迷糊了,真的是迷糊了。
我告诉乔治,人不能想的太多。想太多就没办法活了。咱还得一步一个脚印地好好过日子。至于那些惊炫的怪力,那些匪夷所思的力量。我让他记住一点,就是这些力量来之不易,想要获得就得付出自身本该有的快乐,还有很多东西才行。同样,想要施展,每一次的出手,都要深思熟虑才行。
乔治似懂,但还有一点非懂的意思。
想让一个洋人完全明白这些道理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慢慢的,一点点来吧。
当天刚回到仁武堂,夏洛克就给了我一封信。
信是从纽约发来的,信里的内容是,纽约那儿一个月后,要举办一个小型的武道切磋大会,他们知道洛杉矶刚刚成立了一个很有名的仁武堂,所以发来这封信,让我去参加他们的武道大会。
武林大会吗?
我看了信,笑了笑后,把附带里面的请帖收好,转又把仁武堂的事儿稍做了一个安排后。我独自一人就买了张机票奔纽约去了。
飞机在纽约降落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一缕的雪花。
还好我看了天气预报,知道纽约这个大大的城市今儿会下雪,所以临下飞机,我就特意穿的多了一些。
在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不知怎么,我心里突然就涌出一股子莫名的寂寞感。
我这是怎么了?
我问着自已的心,转念我明白了。
我这是想叶凝了。
叶凝……
叶凝……你在哪里,你过的好吗?
这念头在脑海里一闪之后,转尔勾起某道潜在的力量试徒将叶凝现在的模样儿在我眼前呈现出来。
我狠了狠心,一咬牙,硬生生切断了这一联系。伸手竖起了衣领,顶着机场外的风雪,我叫了一辆计程车。
我让司机直接带我去了唐人街。
我的计划中,打算先不找龙雪,而是先去解决一个人的麻烦。
这人名叫王军友。
他是龙观在提供给我的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王军友是安徽人,他习的是少林一脉的功夫,龙观在提供的资料显示,这人已经入了化神之境了。他一直隐在五溪山附近种茶。此外他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儿。出事是她女儿高中毕业的那个假期,那天晚上,她女儿跟同学一起出去玩儿。然后在一家ktv,她让六个小混混给盯上了。
王军友心中应该有感应的,当然了这个就是我的推测了。反正到了化神之境的人,对身边亲人都有一种感应。
王军友感应到了他姑娘晚上有这一劫,所以他心头一念浮起的时候,他就动身往ktv赶。他大尤巴。
到了地方,也算是及时,他女儿被人堵在屋子,那帮小子差一点就要得手了。
这应该就是习武之人的一劫吧。
这一劫落到王军友女儿身上,然后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王军友做为父亲,他怒了。最后他就出手了。
高术出手就犯法!
六个人,四个人的脑袋爆了,两个人的心脏炸碎。
这是重案。
当地公安机关不敢声张的太厉害,只说是小流氓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