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许杰跟齐前辈有联系,这所有一切,全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今晚这场生日宴,与其说是生日宴,倒不如说是杀人宴更合适一些。
这是一场属于高术江湖内部的纷争!
在此前,我对这些一概不了解,但通过黄兴唐,搭上华莉莉的线后,这因缘就成了!
“来,喝茶!吃东西!”
我一挥手,示意大家开始用东西。
转眼,过了十几分钟后,大门开启了。
这队人一现身,我立马就笑了。
手下败将,怎么还敢来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我在洛杉矶唐人街,帮高森取得幻门大掌柜之位时,现身的一队东洋人。
为首那人正是江越的老婆,那个一身阴冷的日本女人,除外她竟然推着江越一起来了。后面跟的除阴阳小伙之外,那个不曾现过身的老太婆,也出现在了这里。
跟在老太婆身后的,则是四个带了刀的武士。
这些人大摇大摆走进来后,一见到我,江越两个眼珠子就喷火了。
我没怎么搭理他,只朝他笑了笑。
转头,该喝茶,喝茶,该怎样,怎样……
就在这几个东洋人进来后不久,不大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印度兄弟,这兄弟皮肤那个黑呀,都快要出油了,如果不是眉宇间的气质显露出他是印度人,我这么一瞅,还以为他是黑人呢。印度黑兄弟身后跟了两个白人,这两个人白人都是俄罗斯的血统,而其中一人就是我之前在科罗拉多交过手的卢瑟夫。
卢瑟夫的功夫让我非常难忘,而这个印度黑兄弟,他身上的东西,比卢瑟夫高出一倍还要多。
劲敌,绝对级别的劲敌。
记得齐前辈跟我讲过,印度是个比较有趣的国家,他们守着这个世界几乎与华夏文明比肩的东西,却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所以这么些年来,印度一直是在西方世界的影响下发展,属于他们自已的东西,还停留在原始的神灵崇拜上。
做人,不要崇拜神灵,要在敬畏的基础上去证,去用身体,或是知识,或别的什么方式证出来。
两伙人进来,除了卢瑟夫跟我打了个招呼,外加江越朝我表示出愤怒之外,就再无过多的交流了。
牛小毛看了眼印度黑兄弟,他偷偷扭了下头说:“这是老巴爷请的高人,轻易不露面的,据说他在印度的一个村子里,是让人当神仙一样给供起来的。”
好,这位印度大仙,今晚,且看你有什么样的本事了。
印度大仙刚进来没多久,不一会儿,忽然一缕小清新的风吹进来。然后我就看到那个老妖婆子聂大娘穿了一件淡粉的羽绒服,一脸纯真少女的模样儿推门走进了屋儿。
“哇,好多人呐,我这是走错房了吗?”
聂大娘在门口自顾扭捏了一下后,她突然沉了脸,瞪了我一眼:“关什么仁,最讨厌的人了,哼!”
说完,聂大娘仿佛赌气般,幽幽走到一个角落里,掏出随身带的一个画夹子,竟开始在那儿写上生了。
我注视她的一连串动作,不动声色地拿了一块纸巾,轻轻擦了下鬓角的汗珠。
这聂大娘,真乃妖孽呀,绝对级别的妖孽。
我可不要让她缠上,不要让她缠上,千万,千万不要让她给我缠上。
暗自祈祷一阵儿。
外面呼啦啦,就涌进来了五个高人。
我扫了一眼,这五个高人带队的是不久前,刚刚见过面的徐长天。他身后跟的四人基本都是化神级的高手了。
除外,这四人身上的功夫,气息,眼神,显示出他们都是真正好勇擅战的主儿。
霸王正道的实力是强大的。
前两天跟元安聊天,他跟我说过,这霸王正道,打从清末的时候就在美国,欧洲,还有东南亚一带出现了。
他的核心归哪儿,是什么地方的人,这谁都不知道。
知道的就是,清末就有了。掐指算算吧,发展了百年!
一个团队发展了百年,这里面的人,会发展成什么样儿?他们的实力得有多大。
我换位这么思考一下,我觉得我要是这组织的核心大佬,我不会把关仁放在眼里,我觉得他不会成多大的气候,这关仁无非身上鼓的一个小疖子,不用理会,到了出头那天,他自然就灭了。
徐长天看到我,他微微一笑说:“幸会啊。”
我抱拳说:“幸会。”
徐长天笑过,又朝远处写生的聂大娘说:“幸会啊。”
聂大娘:“哼!讨厌,灵感都让人给喊没了,哼!”
妖孽,十足妖孽!
见过众人,大家坐下,该喝茶喝茶,喝静坐的静坐,就是没有人说话。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五分钟。
最后的一伙人现身了。
这人我同样认识,因为他就是陈正的大弟子,钟思凡,钟先生。
钟思凡戴了个眼镜,领着身边的那个穿着黑色皮草的中年女人微笑着进来后,他看了一眼,自顾就找到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钟思凡坐稳当了后,他亦是没话,只自顾坐在那里,且时不时的跟对面的印度黑兄弟笑笑。印度大仙表情严肃,根本不搭理这个钟思凡,只是盘了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打坐。
时间,分秒流逝。
一下子就过去了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啊,牛小毛都把面前的一斤瓜子儿给嗑光了,这些人还都谁也不动。
我拿了一个苹果,打算先填下肚子。
这时徐长天喝了口咖啡后,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跟着抬头说:“华老爷子大家应该都熟,他这么些年来,在美国除了这幢大宅子,几乎没置过别的业。他走遍了美利坚,又去了墨西哥,还到过欧洲,这么多年,他就收集跟中国有关的古董来着。”
“现在,他要辞世了。这么一批东西,总不能留给他那三个败家子吧。所以,大伙顺着了这条线过来,我就把话挑明了,证一下吧!谁行,谁来掌管那批东西。”
徐长天说完,他抱臂一笑说:“这个,从哪儿开始呀?”
话音一落,牛小毛当啷一句:“击鼓传花?”
我低头,假装吐苹果皮,心中暗说,这货不是跟我一起的,绝不是,不是跟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