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摇了摇头:“其实,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盯着他一乐:“你呀你,你这矫情劲,我真是服了。行了,这桌菜都没动呢,咱俩吃吧。“
吃饭间,高森对我说,他观察这个李拓州已经很久了。
他问我看出对方修的是什么心法了吗?
我说是一念一行。
高森感慨说:“是啊,修一念一行,大不易啊。同样,这也是上古的一门奇术,修成了,真能成大成就。但很多人却一半都没修成,一念一行!要心中生出一念便来行事。这……”
我说:“是啊,这李拓州,他能活到现在,真就是一个奇迹。”
一念一行。
不管脑子里冒出什么念头,第一时间就把它付诸于行动。
这法子……
啧啧,我听了只有感叹的份儿。难,太难,太难了。
一切,走着看吧。
吃东西,喝茶!
一桌子的好菜,我和高森没有吃多少,光顾着喝茶来着,喝完了茶,高森让管爷给我送上来一张现金支票。
我当时就怔住了,忙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高森意思很简单,兄弟情,归兄弟情,该出手时,幻门绝不含糊。但这一行现在能这么平稳,他高森能逗逗鸟,遛遛狗,搓一搓大珠子,打坐,修养身心。我起的作用功不可没,这是应该拿的。
我拒绝。
高森说:“关仁,你要是修成不食人间烟火,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了。我真不给你这钱。可你现在不没到那地步吗?你办事,得走动,这副身子得穿衣吃饭,这些不都需要钱吗?”
我感慨……
高森又说:“律师,税务那块,都已经帮你交了。你就拿着吧。”
好吧,盛情难却,我也就把这张支票接过来了。
这钱收的不容易啊。
真的是不容易,这一行饭不好吃,真的是太不好吃了。
我身上担的这个担子就是保这些高术界的同行们,安安稳稳,用自已的方式,按原有的轨道,赚钱,生活,养家糊口。不让所谓江湖的波浪拍打到他们。
好吧!且就这样吧,大风大浪我来担,诸位,好好把华夏一脉的东西传出去,这就靠你们的了。
当下吃过饭后,我拿着支票,离开唐人街找到了一家银行,给自已立了个户头。
钱真心的不少。
我原来到这里来时,身上就揣了不少的钱。可我花的仔细,再加上结识了土豪乔治,所以钱几乎没怎么花。
留着吧,这些钱也留着,到时候,看谁能用上,就给对方拿过去。
办过了这些事后,我站在城市的街头,混迹人群之中,走了许久后,我发现这种感觉挺好的。我付出了一切,换来的这些,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当下欣然一笑,当即去提了车,然后先把车送回到仁武堂那儿。后又订了一张机票,这便直飞纽市了。
李拓州没告诉我来到纽市后具体做什么,他只说了,让我在这儿安顿下来,住一些日子再说。
因此我没去唐人街打扰别人,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给我送到黑人兄弟出没的一个街区,然后找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馆,这就算是住下来了。
白天,我没什么事儿,固定到旅馆不远处的一个小咖啡馆里叫上一杯咖啡,边喝边看报纸。然后顺便点些东西来吃。晚上的时候,就穿了个帽兜衫四处溜达,然后看黑人们打架,各个不同肤色的互相抢着属于他们的利益,或枪打,或刀子打。
我不插手,只是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跟着再回到旅馆里休息。
我只当这是免费看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了,仅此而已……
第四天的晚十一点左右,我在街区走了几圈,然后在一个营业的古董店里转了转后,我正要回旅馆的时候,突然一股子将要发生打架事件的讯息就传到我脑子里,我立在古董店门口静候了三秒。辨清方位后,我一阵小跑,走了三条街。然后在昏黄的路灯下,我看到一群黑人兄弟好像把一个人堵在了旮旯里。
我的方向是逆光,看不清楚被堵那人的模样儿,只见到黑人兄弟们情绪很高涨,大声叫着,打死这个家伙,干掉这个白皮猪,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砰!
被围的那人,抬手对空中开了一枪。
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吼着说:“我不想惹麻烦,我就是来找一个叫金的家伙,那家伙在哪儿?你们要是愿意告诉我,就讲,不愿意告诉我,我离开。你们要是想跟我找麻烦,当心我一枪崩了你们!”
这句话出口后。
喀喀一阵响。
然后,有六个黑人兄弟把手里的枪拿出来,跟着笔直对准了旮旯里的那人。
我感觉自已有必要出手了。
因为,那个放枪的家伙,他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