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大棺材原地一震之余,林汉又一咬牙:“给我顶!啊……”
他弓腿,拿了一下马步,弯腰伸出两手一挡这个大铁棺。
哼!
阴阳男冷哼一声后,又探出两手对着铁棺一拍。
砰嗡……
棺材盖子立马就让一股子横撞的劲气就撞起来了,然后凭空飞了两米多高,砰的一记巨响,砸碎了三张桌子后,又重新落到了地面上。
棺材里头是空的。
显然,这个阴阳男是想把林汉给装到里边去。扔扔场亡。
这事儿,谁能干呐,林汉一咬牙,拿了豁出去的架势,死死的来顶。
我这时准备出手了,可是我刚想站起来,突然发现身边空气闪了一下。
就是这一闪之隙,林汉唰,原地旋了一个大圈后,不知怎么就旋出去五米多远。
然后砰!
喀嚓,啊……
我这才看清楚,尚彪动了。
他冲出去,伸手拉了林汉的胳膊一转,林汉旋起来后,自顾闪去一边,然后他又一踢那个大铁棺,一股子劲力就撞到了阴阳男的两腿上,他的双腿瞬间就折了。然后尚彪凌空跃到阴阳男的头顶,伸手又一拍,这一拍不要紧,我看到他手掌里淡出了一股子比雷炁还要阳刚猛烈千百倍的力道。
他的手掌就好像含着一个小太阳一样。
但不要误会,那里面没有光,就是一股子很正,很纯,极浩瀚的力量,他拍中阴阳男的头顶后,我听到了阴阳男体内的一个东西无比凄厉地叫了一声儿。转瞬,阴阳男两腿儿一软,就势让尚彪扔到了棺材里,做完这一切,尚彪又一拧身,跃到棺材板子那儿,伸了脚砰的一踢。呼……
大仙人板板,晃荡着,轰隆,正好盖在了棺材上。
盖的那个准呐,严密合缝,一丝都不差。
尚彪做完了这一切后,他摇晃了两步,脸膛红红的,对着棺材板子一笑,嘴里唱着:“正月里来那个正月正,小……小奴家……小奴家,没来,月经儿……”
唱完了后,尚彪踉跄走了两步,又提起手中剩了个底儿的伏特加,仰头一口闷干尽,扑通一下就趴到铁制的仙人板板上睡觉了。
这屋子里的人全都呆了。
真的是呆了。
包括我在内,我也是呆了。
这尚彪身上的功夫,怎么像他的性情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呢。
他初始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明劲练到巅峰的练家子,可是他冲出来的时候,又是化劲高手的样子。最终,当他拧开林汉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太极高手。最终,他踢棺材的那一脚,则完全是刚烈的八极劲力。然后,最让我看不懂的是他跃起来,拍在阴阳男脑门子上的那一巴掌。
那是什么劲,什么力量?
它已经超出了我理解的力量,生物电波等等这些我已知的东西,它完全是一个我不知道的存在。
最后当尚彪把阴阳男扔进去后,他踢上棺材板子,站在那儿唱小曲的一瞬间,他又变成了一个只有几分明劲功夫,好酒,眼神发色的一个老流氓。
不定!
他身上的气场,功夫,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都处于一种游走不定却又随心所欲的状态。
这……
这人,我只能用,古怪至极的高手这么一句话来形容了。
呼,呼,呼……
刚念到这儿,尚彪趴在大棺材板子上打起了呼噜。
林汉这时转头,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
随之我俩一起看了眼门口的那几个面具人。
这六个人好像也吓的够呛。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竟都不再说话,而是默默退到了街上,一直退,退,退……
随之,哗!
撒丫子跑了个干干净净。
林汉小心看了我一眼。他伸手指了指尚彪说:“这位小兄弟,他是你的师父?”
我摇了摇头说:“回前辈,这人不是我的师父。”
林汉倒吸了口凉气,又走上前,伸手轻轻碰了下对方说:“前辈,前辈……前辈。”
尚彪这时含糊回了一句:“给,给我烤个猪腰子,干糊的,料不要多,我,我要吃猪腰子……”
说完,他又呼呼的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