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让尚彪搞的不些不太会了,我不知道是该叫他端前辈,还是称他为尚老爷子。
事实并非如此,事实只是,他们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同样也是为了更好地施展一些所谓度化的手段。
端前辈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现在我还是叫他尚彪,尚老爷子吧。
当下我对尚彪嘿嘿一笑说:“行啊,走,我领你吃洋鬼子的早餐去!”
洋鬼子的汉堡。三明治好像不太对尚彪的口味,无奈我又给他要了一个煎猪排,没想到店家给端来了三分熟的那种。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尚老对这种血淋淋的食物比较感兴趣,然后他居然大快朵颐地吃起来了。
我喝了咖啡,心说端前辈呀端前辈,你还是改不了在天山养成的饮食习惯。
吃早餐的时候,付师父表现的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然后,他一再反复地看我,并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古怪事。
我说做了个梦,差点没让人给掐死。
付师父噢了一声后,就再没说什么别的话。
吃过早餐,我们离开了旅馆,回到车上继续赶路。途中,付师父一直抱怨旅馆的早餐好像有什么问题。似乎不太舒服。然后,就这么一直开出去两个小时,我们拐上了一条掩藏于圣约翰河畔密林中的小路。
车轮碾压着青草和灌木又艰难行驶了一个小时后,付师父说前边有个小木屋,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营地了,可是他现在委实受不了。他要出去方便一下。
我欣然同意。
付师父打开车门,然后连放在档位旁的一卷手纸都不拿,这就撒丫子奔密林深处遁去了。
屎遁!
我望着付师父消失的背影,脑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么一个词来。
上古流传至今的两大遁术,一为尿遁,二为屎遁!
无修行门槛,一经点拨,人人会用。
付师父,高手,佩服!
我没有追付师父而是坐在副驾的位置等尚彪醒来。
是的,尚老爷子又睡着了。
呼噜打的是震天响,并且嘴角还淌了一丝儿哈啦子。
我淡然,稳稳坐了半个小时后,尚老爷子一个激灵:“哎呀妈呀,这到哪儿了?”
我说:“付师父半个小时前拉屎去了,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尚老:“掉里了吧,那啥,他说那营地搁哪儿来着。”
我说:“不远,就在前边不远的一个小棚子里。”
尚老:“那咱干呆着干啥,这搁车里头,外边天这么热,这容易闷死车里头啊,走,走,去那小棚子看看。”
我说:“好的!”
我和尚老当即下车,我拿了随身的几件东西后,把车门关上,就沿着一条林中的小路前行了三百余米,眼前先是出现一个水色发绿的小水塘,绕过这个水塘后,面前出现了一处外墙长满了苔藓的木头屋子。
屋子挺阴森,蛮适合拍一些恐怖电影和b级片的。
我没怎么细看,只在外面稍微打量了一下,就走到门口那伸手吱嘎一声,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立马传出一股特有的腐败气味。
我抬脚一步走进去,下面的地板好吱嘎,吱嘎的声音。四下绕过一圈,我看清楚屋子里一共有四个房间,共中两个房间还有床。
比如可疑的是第三个房间,那里的地面上有一滩滩黑紫色的干涸血迹。
凶宅呀。
我蹲下来,伸手触碰了一下血迹,探出一缕劲过去。
脑子里,啊……
先是闪出一声惨叫,跟着又是一串的惊呼,不要,不要……
然后我看到了一副,非常可怕的画面。
当然了,对方没有死,而是有人在这人的身体安置了一些什么东西,把一个人给硬生生地改造处理了。
我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又看了看其它地方,然后我再没发现可疑物品。
表面看是没什么,但我担心这里面让人安置一些易爆物品,那样的话,我可是没办法对付,于是我又又再三仔细地搜了一遍,待确信没有任何的问题后。
我走出来到门口找到尚老爷子时,我发现他又睡了。
他躺在一张从木屋里搬出来的破躺椅上,呼噜打的震天响的同时,在他身边的地板上赫然摆着一块尖锐的石头,而就在石头旁边,则画了几副很有意思的小人儿,外加几行文字。
这都是刚才他趁我查探房间时画出来的。
这小人……
我只扫了一眼就挪不动目光了。
小人肚子里分了三个部份,那是三个分别为圆球状的东西,然后有一个更小的小人被尚彪用一条曲线标着,沿这三个部份走了一圈后,最终,以头顶会聚成了一个有模有样儿,手拿武器,后背还发光的一个小人。而在小人头端,则又画了一团很抽象的云彩,云彩里,写了一个字,那个字是‘神’,神字的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在这个小人的旁边,端前辈用一年级小学生的字体写了两个字。
法身。
法身旁边,还有注解二字。
注解说的是,身分肉身,法身,肉身是娘胎里生出,后天服食五谷而长成的血肉之躯。法身是内在精神之身,是用修行功夫,一步步证出来的一个身。同样,法身是打通最终关隘的一个工具。
法身是与最终的那个神相通时,所需建立的一个工具。
法身就是一座桥,利用这座桥,才能接通最后的那个神。
法身如何来证?
七情六欲为法身演化之能,一切善知识,真理则为法身之源,肉体机能,则为法身之基。
文字写到这儿,就嘎然而止了。
我看了一会儿后,尚老爷子突然转了下身,然后探脚出来,在地板上来回地蹭啊蹭……
没了。画的,写的,就这么给硬生生地蹭没了。
我黑脸之余,闪到一旁,坐在地上,暗暗在心里思索这番话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