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又是一个神秘的东洋家族。
最后,我得说下这伙计的名字,他叫木村xx!
整个事情的大概基本就是计大春用一个隐藏在这个小岛上的秘密为诱饵,把海鬼给拐来了。然后计大春又通过术法,召集了困在这岛上的阴灵,准备一举杀了海鬼。
可没想到的是海鬼又找了木村一伙人。
于是木村就带人协助海鬼,对计大春展开的反猎杀。
两方正打的火热的时候,苏道长疯了。
疯了的道长,把计大春,海鬼,还有这个木村的计划完全打乱。然后打着,打着,还是计大春领着海鬼跳入了井中。
两人刚跳下去,苏道长也下去了。
最后这个木村要跟着去的时候,一面墙倒了。
木村的计划是到了水中,再施展他水下的功夫,把我给解决,可是他忘了。
我曾经在海水里跟什么并肩战斗过,曾经跟什么一起,杀死过什么东西。
此人为妖邪之人!
世间已不能再容他了。我探过相关的信息,手一挥喀嚓一声响,他脑壳碎裂,身命当即消失。
而当他咽气的瞬间,我感知到空气中有一个阴冷的东西正在盯着我。
我没有心思去研究这是什么东西,只把身上的雷炁向外一放。
下一秒一记尖叫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灭了!
一团本不该横生出来的邪灵就此碎裂。
我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又低头打量了一眼木村的身体,我再次品味他脑子里的东西,最终我发现,他们这些人最终都归于那个组织。
黑xx!没错,就是那个组织。此外,我若估计没错的话,海鬼也是黑xx里的一个重要成员。
将这一切搞清楚。我闪身,直奔那个盲区去了。
我走的速度很快,几乎眨眼间,当我绕过一块黑黑的,大大的礁石后,唰的一下,眼前仿佛重开了一道天似的,一片占地大概数千平的空间就出现在视线中了。
这是一个内凹的岩洞。岩洞内部的墙壁上林立了许多的不知名神像,此外神像的下方还立了一层极高的祭坛。
当然了这些都没有什么可值得震撼的。
震撼的是,祭坛底下有一堆已经腐烂的怪肉。
这堆怪肉,很长,很大,并且表面遍布了一道又一道黑色的鳞片,它趴在那里已经死去多时了。全身的肉都快要烂没,已经露出了身体内部的骨骼。
此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刺鼻难闻的腥臭味儿。
但显然有人不怕这堆烂肉散出的臭味儿,那个人我看不清楚面孔,因为他正低了头,伸手抚着烂肉在那儿一声声的哭泣。
与此同时,祭坛上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在左侧的老头儿,这老头儿!
我一见这老头儿,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敢情,敢情他是我刚上船那天晚上在后甲板泳池边儿上遇见的那一对忘年交,不要脸组合中的老色鬼,大肚子中老年富人。
没错,就是他,而此时,他身上的假肚子已经没了,脸蛋子下巴上多出的肉也让他摘下去了。
他手里握了一把不太长的破铜剑,另一个手还拿了一个铜镜,正一脸紧张地望着站在他对面,也就是祭坛右侧的苏道长。
道长的精神很不好,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嘴里发出咯咯咯咯的怪笑音。好家伙,一个哭,一个笑,还有一个一脸紧张。庄低住划。
我整了整精神,当即朝前走了一步,然后我高喊:“喂,你是计大春吗?”
我对那个握剑的老头喊。
老头吼了一嗓子:“他奶奶的,不是我是谁!要命啊,没想到这婆娘疯起来这么吓人,她入魔了。”
我说:“怎么办呐?”
计大春:“我掐算到,她这一次出关,就肯定要遇到这一劫。所以,那个啥,她那傻丫头弟子在船上偷来的那个鬼铜像,你带来的了吗?”
我说:“带来了。”
计大春:“带来了就好,带来了,一会儿,你把它安到最上面,最顶层,下边的那个洞里头去。”
计大春指了一下崖顶上方的洞,他又说:“到时候,我来做法,你拖住她,那样的话,她还能有得一救。”
原来如此,计大春你真的不愧是算倒仙,这一步步的,全让你给算到了。只是余千的死,他有没有算到呢?
得嘞 ,人家不提,我提那个茬儿干嘛。
当下,我活动了一番筋骨,正要动弹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那一堆烂肉边响起来了。
“是你!”
什么叫是我?
我一怔间把目光挪向了那个人,后者慢慢的站起了身,转尔当我目光与其相对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就是野村,那个跟我们一起进入长白山的东洋人,同样也是把美纪子带走的那个野村。
真的是难以想像,野村隐藏的竟然这么深。
我看着野村说:“野村先生,真的是想不到,你,你隐藏的好深呐。”
野村冷然:“长白山的事情,已经出了一个结果。预期的计划完全失败,那件东西不是我们能掌握的,它不能被我们使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就没有再继续研究下去的必要了。所以,我没有任何的理由暴露出我的真正身份。”
果然高明,知道不可为了,果断退之,然后保存自身的实力,这绝对是上策之举。
我想了想笑说:“美纪子呢,她在哪里?”
野村:“她正在恢复,她恢复好了以后,会用全新的面貌投入到这场战斗中来。而这一次,关仁先生,我得知了一件事情的真相,所以,我今天会用全部的力量杀死你。”
我不解:“为什么?”
野村一咬牙,他伸手一指那堆肉说:“你,你干的好事,你的双手沾满了它的鲜血。你,你杀死了它。”
呃!
我一震之余,暗说,难道当初我在跟那条大白蛇杀的东西是这玩意儿?
这是什么?
这什么动物啊?
我扫了一眼。可由于它腐烂的太厉害了,是以根本没办法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我淡然:“这不就是一条鲸鱼吗?听说你们很喜欢吃它们的,每年,你们还以合法的名义杀了很多的鲸鱼。”
“胡说,八嘎!”
野村骂人了。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那堆肉说:“你竟敢,竟敢把这么神圣的物种,说成是鲸鱼,八嘎,八嘎,我要杀了你!”
啊!
野村朝天暴出了一记凄厉的嘶吼。
我看着他,我知道,现在又疯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