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只是,咱们呐。又要走很长一段时间刀头舔血的日子喽。”
我紧扣她的手说:“倦了吗?”
叶凝把头倚在我肩上说:“不会倦,因为,这就是我现在想要过的日子。”
是的,这就是叶凝的初心,她的初心,就是跟我一起行遍天涯,过那种刀头舔血,马革裹尸的江湖日子。
我和叶凝坐车去了省城,然后又去了洱海,丽x,在云南玩了能有半个多月后,叶凝接到了崆峒的一个电话。
叶凝在崆峒得到一位很厉害的法号华阳的女道长亲传。
电话是女道长亲自给她打来的,大概的事情就是,她有事要出去云游一番,然后让叶凝过去道观,以俗家人的身份住一段时间。
主要的目地,还是震慑。因为现在的年轻小姑娘思想跟以前不一样了,在观里修行,心却都向着外边。
向着外边,正的也行,偏有很多小姑娘向的是那种男女之欢,男女之情。
而叶凝本事高,能震人。所以,就需要她去道观镇些日子。
叶凝接了电话,马上回了一个没问题。正好,叶凝说胜战龙的老婆,也就是那位出家的影 姐,她目前好像在兰x呢。她打算叫影姐跟她一起过去。
我一怔,忙问叶凝:“影姐不是出家了吗?”
叶凝一笑说:“她哪里是出家呀,她是怕你大哥有什么后顾之忧,故意弄的这么一出。她只是俗家弟子是个女居士。”
我恍然。
叶凝又说:“我和影姐一直没断联系,你当时在美利坚,我在国内,我们联系的非常多。行了,这次我过去,可能要住些日子。然后你那边,一切小心。”
我说:“一定,放心!”
就这样,我送叶凝去机场,然后她上飞机前跟影姐联络好以后,这就跟我挥手道别,先飞去了兰州。送别了叶凝,我买了机票,直接就飞回了京城。
到京城,下飞机,刚到关马七宝轩,七爷见到我就一脸神秘地问我那碗怎么回事儿。还没等我回他话,马彪子就说了,你说这得有多忙,走这些日子,来了一封信,然后,还来了一位高人。庄吗夹扛。
我一怔忙问:“谁呀,谁来了。”
马彪子哈哈一笑说:“财神爷。”
我更加不懂了,哪位财神爷呀。
马彪子:“就咱们那文玩店,刚开业的时候,有人送了咱们一箱子绿松石,还有一副名画的那位,尹锋,尹大侠。”
我忙说:“尹大哥来了,他人呢?”
马彪子感慨:“走了,刚来就走了。”
我说:“什么时候到的?”
马彪子说了一个日子,我稍微的一掐算,立马知道,那个日子正好是我在海上落难,遇到台风的那个时间。
马彪子又接着说:“他来了,先去的文玩店,找你没有找到后,他扔下了几大块绿松给咱们。然后他说要去内蒙,具体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就说要去那儿。然后他还说,你要是有空的话,就过去那里走一回。”
我问:“尹大哥留什么口信了吗?”
马彪子:“这不,说了,你要是去的话,直接去xx浩特的一家羊肉汤馆,然后找那里一个姓温的老板。”
我说:“妥嘞,”
马彪子这时又从桌子里翻出一张纸说:“这不,地址都记上面了。”
我看过一眼,小心收好后,马彪子又递来的一个大信封说:“信是前儿刚到的,发信地址是云南那边,我看这字体,像是程前辈的。”
程瞎子来信了?
我坐下来,把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看,上面的毛笔字体正是程瞎子的。
程瞎子信的大概意思就是,我从高黎贡走了后,一段时间内,他经常让一件事扰的心神不宁。这件事,就是之前他领曲二去内蒙,然后临时发现曲二回过神后,他改变了行程。
现在,程瞎子告诉我,去内蒙不单纯是散心,他是去办事去了。这件事,说来很古怪,他一个朋友在内蒙那边认识一个牧民。牧民村子里在去年发生了一件事。当时,说是一个牧民放羊很晚才回来。半路上,那牧民突然就看到有一队人骑着马,手里拿着刀,呼啦啦的就过去了。
牧民当时吓坏了,他站在旁边一动不敢动。然后突然有一个骑马的人,走到他身边,抬手就给他一刀。
牧民眼前一黑,倒下去后,再醒来时,他撒丫子就奔家里跑。
到家后,他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脖子那里出现了一条血红的印子。
牧民以为是撞邪 了,吓的要命,但又不敢说。就这么在家等了三天后,他突然就死了,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死了。
程瞎子的朋友是那个牧区的医生,当时他给检查的尸体,然后他发现那个牧民脖子里边的肉,筋骨什么的竟然全都断了。
这个事情,没法儿说,也没法儿报。
只好拉到了医院,医院开出的证明是不明蚊虫叮咬致死。
就是这么一个结果,一条人命就没了。
程瞎子朋友是个极其负责的人,他本能感觉到这件事不对,然后他跟程瞎子联络,后者就领上曲二过去。可没想到,中途曲二突然醒过神来了,再加上牧区那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于是程瞎子就没再继续查那件事。
眼下一晃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将近有一年了。程瞎子说他最近一段日子突然心烦意乱的厉害。他就让蒋青给起了一遁。
结果蒋青说,应该就是这件事给惹 的。
可这会儿,瞎子正给曲二授课呢,这东西耽误不得,错过了这个年头,再想学的话,就得等十年以后了。
无奈程瞎子说给我写了这封信,他希望我有时间的话,去内蒙看看,然后直接去牧区找一个叫牛壮才的大夫。
我把信从头看到了尾,又联想尹锋,尹大哥此行去的地方,我明白,内蒙肯定有什么事儿了。
当然,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件事跟什么人有关。
因为一切都还是未知,可不管怎样,这地方,我得走上一回才行。
思忖间,正要跟马彪子说,我得马上闪人的时候,店外面突然就晃来了一对人影 儿。
这对人影 儿不是别人,正是抠脚 老大,苏大哥,还有咱们的小哥,顾惜情。
老大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了,前些日子我来的时候,听马彪子说他正回河北老家接老爷子的真传。如今看这模样儿,好像是真拿到真传了。
老大一见我,那个激动啊。
“兄弟!哎呀呀呀,你现在可是神人呐,哎哟,天上飞的神仙都没你难找。”
我一黑脸正要说什么。
老大又说:“快,快,安排,饭!”
就这么,不管我怎么推说,老大还是给我,马彪子,七爷,顾小哥拉到了饭店里。
进去,坐下来。
大家一起重温了下当年的事后。
喝了几道酒,老大问我最近忙啥呢。
我苦脸说:“有正事要忙啊。”于是,我把要去内蒙的事儿跟老大说了一遍。
老大听了后,他立马拍胸脯说:“走,算我一个!”
顾小哥喝了杯酒说:“兄弟,我伤也好了,可以的话,带我一个吧。”
我一见这俩人,心中一动,当即就决定,领他们去闯一闯传说中草原深处的种种秘地。
当然,这秘地一说,还是七爷给我们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