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试着做了一下,结果我居然有一种心神大乱的感觉。
我再次抬起头。
羽尘笑着对我说:“简单吗?”
我苦笑:“不简单。”
羽尘:“练哪一门功夫 ,都是这样,最简单的,同样也是最难的。做好,走下去,应这一场劫。我所能回帮你的,就是这些了。”
羽尘正式传过我这么一个法门后,他就闪身飘然而去了。
往后,我再没有见过他。
而他传我的这个方法,也正是很久前,我脑洞大开时的一种设想,我想像着,让自已的身体量子化。只不过,那时不过是一个不成熟的设想罢了。
今天,这位前辈传我的却是,真正拿来用的法门,包括具体的用法,等等一切,他都详细告知了我。
羽尘完全的消失后,我静静站在这山顶,抬头仰望那一片璀璨星空。
我所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吗?外面真的有那么多的世界吗?我安静地想了想后,突然笑着对自已说,把它当成是真的,对我有什么害处吗?是的,没有,它只会让我的心更宽广,让我知道 ,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很大。让我变的不在那么极端,激进,暴烈。
让我更加从容地面对这个世界,坦然接受这个世界给我的苦难,幸福,快乐,悲伤。
因为相对很多世界而言,这个世界其实是非常,非常好的。
然后我的心定下来了。
就这样定下来了,不再为任何的东西感到恐惧,也不再为自已的命运感到害怕了。
我站在这里,重新走了一路五行拳,十二形拳。
我打的很慢,很慢。
然后我做到了,劲走毫厘,我可以把劲拆分成一毫米,然后一毫米的一毫米的推进。开始的时候当然很难。但过了三个小时后,我游刃有余。
当我对着初升的太阳打起劈拳时,我才算真正感到了所谓慢打的功效。
太完美了。
它不是练拳,而是洗礼,是对心神,乃至整个人的洗礼,这种奇妙的感受,让人久久的难忘。
胸怀宇宙,而又精于细微。
我想,这就是昨天晚上,道长给我上这一课的真正目地。
仅仅放眼宇宙是不行的,最终只能让人落得一个好高骛远的毛病,单独精于细微,又会让人把心胸变的过于狭小,然后落得鼠目寸光的缺点。
只有让两者结合,才是真正的道 。
这位道长,多谢,多谢点拨之恩。
我在崆峒住了整整的一个月,一个月后,仲夏之时,华阳散人回来了。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不仅在练拳时,做到劲走毫厘,乃至吃饭,喝水,等等的一切,我都是在用一个可以计算出来的单位进行衡量。
这么看的话,会让人觉得我活的很累。
可实话说,这世上,别的活法儿就不累吗?所以,相对很多为生活,家庭,工作打拼的人而言,我这活法儿算是轻松的了。
我在寻求精确,生活,行走,睡眠,等等一切的精确。并且是不依据外物的精确。
跑步的时候,有记步器,但我不用那个,我随时知道自已走了多少步,这很容易就完成。
生活在当下时空的精密状态中,每天都仿佛是上满了弦的钟表,参照着太阳,星辰还有地球的转动而一秒秒的精确移动。
这种状态,就是合上了道。
合上之后,随时间推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越来越强!
同样,劫难也越来越大!
华阳散人回来之后,叶凝就离开了道观。
我没有见到散人,同样也没有跟她说什么话。但叶凝回来,却带来的散人送给我们的礼物。那是一大瓶的药。
没有什么补益的效果,但却可以让人在生气,愤怒,情绪失控的时候,帮着我们稳定好身上的情绪,转尔不让心魔生出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我拿着叶凝给我药,掂量一下后,我对她笑说:“华阳散人除了送药,,她还有说别的东西吗?”
叶凝抻了个懒腰说:“说了,若是不死,得空儿过来山上玩儿。”
我哈哈一笑。
叶凝释然一笑说:“生和死啊,就那么回事儿吧。对了,咱们得马上走了。”
我说:“去哪儿?”
叶凝:“影姐在乌x木齐,她要接胜大哥回来。然后胜大哥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他带来了一位老人。”
我心中一动:“是他?”
叶凝笑了下说:“没错,就是他,范铁云前辈。他终于可以回来了。不过这次是凶险万分,因为,范铁云前辈知道很多事,并且,有人要杀他,因为不只一伙人根本不想见到他回来。”
我说:“走,马上走!”
范前辈手里一定握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不是什么法器,也不是什么洞天福地。我和马彪子在一起分析过很多次,我俩一致认为,范前辈肯定掌握的是所谓霸王正道的不耻之事,一个可以他们善良外衣给撕破的事。
霸王正道 之所以称之为正道,那是他们干的都是一些个正大光明的所谓好事。即便有些小坏,也在理解的范围内。
但范前辈掌握的肯定不止这个,他手里的掌握的可能是丑闻,可能是一个把柄,总之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正因这点,对方这么多年来,才会一直对范前辈死缠着不放松。而之前范前辈派了他在海外的弟子回来,也是为了打听一下国内的形势。现如今,我们年轻一辈的把几件大事都办的很漂亮,且老一辈也有很多人都出山了,这个环境比之从前要好,所以前辈要回来了。
他一回来,多年前的恩怨又将掀起来。
是把这一场恩怨演变成腥风血雨,还是尽自已的力,将其尽可能地化解掉。
一切全看这些人的努力了。
当下,叶凝把陆大娘给她的刀和刀谱先寄存在华阳观,然后就这么空了两手,先坐了大巴去了兰x,然后又从那儿搭飞机,跟我一起直奔乌x木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