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禹砸出一拳同时笑说:“你不会害人?那你怎么解释,你的那些弟子,一个个的全都死了呢。不是让人打死,就是入魔,自行灭亡。大前年,有三个住在巴西的东洋人,跟你修了一年,后来又回去修,结果就在巴西附近的一个岛上入魔了,哎哟哟,杀了六七个人呐。最后还是我们家少师父过去给那三个东洋人收了。”
“马玉荣啊,不是看你修的慈悲,少师父早就把你给废喽。”
“啊哈!关仁!来!再扛我这几拳。”
我架住曾禹的拳,脑子里想的还是那句,真正得道的人,无可示现。
因为,他已经是道了,他代表了这个天地间的一切,他就是天地,他站在这里,就是真正的天地,他有什么可拿的呢?
妙,果然妙极。
这么看来,马玉荣师父讲的是对的。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得道。
说什么持道,修道,守道,说什么修持自身,等等这些话,实际上都是在给自已做掩饰。
我们没有得道,远远的没有。
真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马玉荣的这番话,就是一把剑,一把刀,把我,还有很多人,编织在外的所谓得道高人的光环,一下子给砍的支离破碎。
马玉荣是高人吗?他不是高人,他真的不是,他对这段话,尚且还存怀疑的态度呢。
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见过这段话,这应该不是道德经里的。
但我知道,最初说这话的人,他一定是一位高人,绝对顶尖的高人。
两个真正得道的人相遇在一起,他们互相打,等于是自已打自已,是不会有胜负的。
同样,一个没有得道的人,也不会去打一个真正得了道的人。因为那个人就是天,就是地,动手把天地打坏了,天地不在,他也不复存在了。
那才是真正的得道。
既然我没有得,那我就是一个虚态,还是一个受,弱的形态。
这样的话,我每使一分的力,都是在透,在虚耗,这与道的精神,是不相符合的。
真正的道,不会这么打。
真正的道,会像太极一样,面对力量大的人,他会采取一个合,一个化。
把自已变虚了,成为一团空气。
可我是人,是物质形态的人,我不可能变成一团的空气。
砰嗡。
我接了曾禹的一拳,刚猛的拳劲透到我身体后,我脑子里突然又响起了一句话。
‘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这段话我知道是谁讲的,他就是伟大的老子。
这话原本讲的是治国的道理。
可现在我已经齐过了一身之神,这一身的神,都听我的号令。那么,我就是这身体的真正一国之君了。
做为一国之君,我该怎么调用我的神呢?
齐前辈给我讲过道德经,他说过这段话的真解,虚其心,不是让人不思,不想,让人的心变的空虚,那是不对的。道家讲的的虚,不是空虚无度的虚,而是一种能量的安静收敛状态。
虚则受之,不自大,不骄傲,不自满,永远处于一种自然合道的学习,体验状态。
只有这样,人民才能一天天的蓬勃向上发展,国家才能日见的富强。
实其腹,要正视后天生理的影响,保证后天生理循环的正常,让人民不会因为饥饿,结婚,生育,等等衣食住行而闹事。弱其志,不要存过高的大志,大向。
志向再高,都不如脚踏实地的做好当下之事。
强其骨,虽然志向不高,精神傲骨却一向要存在。
志向只是人想出来的念头,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不能保证我们的念头都正确。
我们要做的是,做好当下的事,一步步的,选择对的方法,做到最优秀,这已经是足够,足够了。
这是道德经讲的,治理国家的方法。
那么我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我身体的亿万细胞就是我的子民,我应该怎么来治理我的子民们呢?
不要逆转五行,让它们处于原本合的状态,让它们虚下来,保持充份的学习,体验状态。然后,把全部的力量用于细胞本身的代谢和交换中。
学习什么?学习的是外神,因为我有了通外神的能力了。所以,我学习的就是这个。具体呢?
说不清,道不明。
因为,我还没有得道。
想通了这一切,我找个机会,闪过身的时候,我撤去了雷念,等等这一切的东西。只保留了接到的外神之力。
我再没有给外神加一个定性,说它是暗物质,什么粒子,能量。
因为,有了定性,就有了限制。
这一瞬间,我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很自然,淡定,微笑,一言不语。
哗!
洪流也不在激荡,它们冲进我的身体,冲击着每一个细胞,细胞需要代谢,它开始的时候,拼命去吸收能量,但后来,它无法吸收我身体后天通过摄取食物,清水而来的能量了。它只好,被动地吸收那道洪流中的,肉眼不可见的,微小的,介于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某个存在。
这一刻,曾禹突然愣了一下。
随之他说了一声:“聚顶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聚顶了,但我想,这应该是之前我看到过的,范前辈,还有马玉虚头顶上出现的什么东西。
我看不到自已的头顶,同样镜中也反射不出来,这一切只有外人能看到。
一句聚顶了后。
曾禹又怔了一下:“这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样呢?”
不一样,那就对了。
毕竟,我不是三魂齐聚的人身,我是四魂齐聚······
一层境界,一层天。
我虽然没有证到那个天元丹,但无疑,我在得道的路上,又迈出了很大的一步!
一步的差距。
在武字上,体现的就是,大人与小孩儿的差别
所以,我走到了曾禹面前后,他向我打出一拳,我抬手就给合化掉了。
因为我细胞学习到了他身上的能量,知道了这一切,会转化了,所以,我一下子就给合掉了。
砰嗡!
曾禹一拳印在也我的腹中,劲力掠过,衣物猎猎地响了几下后,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我抬了手,虚按在曾禹的头顶,我对他说:“曾禹,这一刻,你的生死,在我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