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锅喊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撤了刀向后一跃,然后拿一对冷冷的眸子注视我。
凌元贞这个时候还要往前冲。我伸手一把给他拉住了。
青柳则站在罗锅儿身边冷笑着对我们说:“真想不到,你们动作还插快的,提前找到这里来了。不过,我说句实在话。道观现在有麻烦了。我叔叔失踪,然后我领的几个人,守在道观里,他们很担心我的安全。如果我没回去,又或是回去之后,身上有了什么伤。我不敢保证道观里会不会发生一场滔天的杀劫。”
凌元贞咬牙:“你个疯婆子,什么正道家族,呸,狗屁!”
青柳散人笑说:“正道?什么是正道?真正的正道,真正修行人,就算是刀架脖子。脑袋让人砍了他都不会还手。因为他修到那个层次了。咱们是什么人?一个个习了一身本事,出来到江湖上你争我夺,在因缘里求一个你生我死。这里还有什么正道可论?哼,这里面赢的那个最后就是正道,输的那个无论何时都不是正道!你们的初心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已的初心,就是一个字,斗!斗出一个天高云淡,高处不胜寒,唯我独尊!求来世,来世太久远,我等不急了。”
青柳说完,她又微微仰了下头说:“话又说回来,真要说是斗的话。你们两人,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凌元贞:“你个疯婆子,你·······”
他说完,正要再冲,可刚冲出没半步,突然伸手一把就捂了住肚子。
我以为凌元贞受伤,可当我低头仔细打量的时候,却发现他肚子外面的一层衣服破了。
那是一记刀口,十五公分长。且这一刀刚好割破了衣服,倘若劲力再透的深一点,凌元贞的肚子就得开了。
好快的刀啊,我明明已经挡住了罗锅儿的紫刀,怎么他还是斩中了凌元贞呢?
我立在原地。在脑子里把刚才发生的经过过了一下。唰·······重新掠过的画面很快让我知道,罗锅儿收刀的时候他的刀从正手,变成了反手,这个换手的动作非常的快。
换过之后,反手刀一旋,正好斩中了凌元贞的肚子。而在斩中之后,他又将正手刀,变成了反手。
这刀术,太霸道了。
因为我不知道他斩出的一刀,什么时候是正手,何时又是反手。正反手之间切换,带来的就是无比刁钻,且难以琢磨的攻击角度。
我不怕紫刀罗锅。凭我手中泣灵剑,放开一战的话,即便最后杀不了他。我也绝不会让他给我杀了。
但担心的是凌元贞,他怒火攻心,气势上相对青柳而言,他就落了下风。
当然,最重要的是道观内的形势奇诡难测,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是以,这一战,轻易不要开打。
青柳这会儿转了头,开始仔细打量我。
她看的很认真,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后,她冷笑说:“真没想到,我儿子最后竟死在了你的手里,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行啊,这下行了。关仁,我不杀你。但这天下人,却是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我听出这话不对:“怎么,青柳前辈,你儿子,难道是天下人的儿子吗?”
青柳哈哈哈爆了一串笑声说:“你小子,可真会开玩笑啊。我儿,曾建功无数,救过无数人。也结下无数的善缘,如今他死了,你等着吧,等着他的朋友过来取你性命吧。好了,闲话不跟你多说,现在我们是一起进洞,还是分别进去呀。”
就在青柳发问的这一瞬间,我突然听到洞里,啊!有人发出了一记凄厉的叫声后。
转瞬洞口处,踢打着就跑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不是别人,他们正是马玉荣,计大春。
两人看到我后,他们愣了一下说:“咦,关兄弟,你听到洞里惨叫了吗?”马玉荣若有所思地看身后。
从石中水所在的那个地方到洞口来,最快的话也要三十秒的时间,而马玉荣和计大春则几乎在惨叫声发出来的同时出的洞口。
因此,这两人应该也不知洞里为何会传出这记惨叫音。
我看着这两人出来,忙对他们说:“你们出来干什么?”宏池冬圾。
计大春咽口唾沫说:“这不,出来,跟你,跟你一起并肩打这个疯婆子吗?”明着说完了这句话,计大春又悄悄掩到我身侧小声说:“我和老马在洞里发现了一行字,服蛇成珥,一步问仙。”
虽是小声说的,可那头青柳却听到了,她当即一怔,反应过来后,她拍手说:“坏了,洞里还有什么人。”一句话结束,她拉上紫刀罗锅儿,两人起身唰的一下就奔洞里去了。
我们紧随在青柳散人的身后,奔那个洞口追去,一边追,我一边问计大春:“怎么现在一团乱,根本找不到头绪?”
计大春压低声音说:“因缘使然,这是早晚的造化。咱们现在走的是一条最险,最凶的路,所以·····”
刚说了所以两个字,我就听青柳在里面吼了一嗓子:“我的石头!”
五秒后,当我和计大春,马玉荣回到石中水所在的那个位置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我小小的惊了一下。
那块据说内部包了一团水的石头让人在底部的一个位置砸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有汨汨的清水从石上流出来。
水量看样子不小,已经将小空间内的整个地方全都打湿了。然后,郭教授和那个名叫听棋的小道士,俩人失踪了。
我撒开感知,四处找了一圈,可我没有发现这两人的踪迹。
这时,计大春拉了一下我的手,他又指了指洞穴向上方的一个位置,我抬头看去,只见那里的一块石壁上赫然写着服蛇成珥,一步问仙八个十公分见方的大字。
而在这八个大字的旁边,则有一个仅供一人钻入的洞穴。
情况已经明了,郭教授不忍心他看护的宝贝落到别人手里,索性就把石头砸开了。可砸开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声惨叫又是谁发出来的?还有,石头里面,除了水,还有什么东西?
这些,除非见郭教授,否则全都是谜了。
青柳眼见石中水渗到了地底,她仰头哈哈哈,怪笑了三声后,她突然一抬手,轰嗡!一记刚烈的劲气落在那石头上,转眼她就将那块空心石头砸了个粉碎。
“哼!”
出人意料的是,青柳没有要跟我们动手的意思,她只是拧头恨恨瞪了我们一眼,这就转身带着紫刀罗锅儿,直奔洞外遁去。
等到这两人走了,计大春不顾地面上的积水,扑通一屁股坐下去后,他叹了口气说:“都是大敌呀,不可力争。你看到那个罗锅了吧。你跟他交手了吗?”计大春拧头问我。
我说:“只是对了一下剑,并没有真正交手。”
计大春:“这人有点名气,以前就叫快刀罗锅,他这岁数,今年差不多得有九十了。”
我说:“不会吧,有那么大?”
计大春:“这快刀罗锅也是马上要成就地仙的人,他习的是刀术,我当年听师父讲过他,说他这一门领的是一个转世的修法儿。知道什么叫转世修法儿吗?就是几辈子前,他练的就是这个刀,下辈子练的还是刀,一把刀,让他练了十几辈子,你想想这本事吧。”
凌元贞听此,他捂了下肚子上破开的衣服说:“我现在感觉,他没杀我,已经是万幸了。”
计大春:“说的就是这个理儿,你们是不知道,刚才外面的形势很危险,这快刀罗锅,只要一个念头,瞬间的一个念头,他行了杀念,你俩不死,也得受一个重伤。所以怎么才能让他不行这个杀念,唯一的法子,就是我和马老道冲出来,把这个气场给搅一下,搅过了气场之后。快刀罗锅不起杀念,你们,还有我俩才能安然无恙呀。”
凌元贞感慨:“那罗锅也没什么大本事,不就刀快吗?”
计大春:“这一条就够了,快刀,哼!管你千变万化,眼花缭乱的术法,功夫,他就是一刀,一刀砍了你脑袋,开了你膛子,你本事再大也没用。”
计大春这时仰头看洞顶说:“两个将要成就地仙的人,他们到这个破道观来干什么呢?还有,对还有,这个服蛇成珥,一步问仙。”他指了下岩壁上的字说:“我和马老道为了救你俩,离开了什么石中水,然后那郭教授就心生恶念,把这石中水给毁了。他毁了后,他遇到了什么,见到什么东西了?然后,他又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要把听棋给弄走呢?”
马玉荣这时弱弱问了一句:“老计啊,你糊涂了吧,之前你不是说,他们到这儿来,是为了一条龙吗?”
计大春喃喃:“是啊,我原本以为,他们是想取那条龙身上的什么东西,但看今天这架势,这些人,这是········”
众人说到这儿,好像极有默契般,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稍许,马玉荣大胆说出了他的猜想:“这帮人到这儿来,他们不会是想把那条龙给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