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一句多谢,可话到嘴边,便收回去了,于是只回了一句,道长大善。
不想这一句回过。
大造化终于笑了,他笑的很淡,很淡。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话:“随缘罢了······”?这句话说过,我心为之一空。
非空虚的空,而是空性的空。
一路开车,直抵深圳,旅途中的种种劳顿这些话且不再提。到了深圳后,大造化给我安排了一位他座下的记名弟子给我认识。
那人是一个大实业家。名下有很多的产业。近几年来,一直致力于发扬古文化。他因一本古籍同大造化搭上一点因缘。所以大造化就收他做了一个记名的俗家弟子。
大造化收这人做弟子,不要这人的钱财,物品。不需要对方提供什么大的经济供养,只求偶尔到这里住上几天,有几杯清茶喝,有几碗粥来吃,外加一间静室用来休息打坐,这就足够了。
大造化把这人介绍给我后,他就闪身离去了。
对方极是热情,拉着我的手,一再央求我给他讲讲道什么的。
盛情难却,我便传了他一个标准的浑圆桩架子,让他没事的时候,可以站一站袪病强身。
许是我沾了大造化的光吧,这么一个网上都传烂的架子,我也没过多指点,只是告诉了他一些松虚的要领,这人便奉为我神明了。他给我安排进他住的一间大宅子,奉上了好茶,好香。
可是我对这些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更喜欢的是·······
新鲜,热呼的血食。
魔性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好在,我只在那人家住了一天,第二天的晚上,我见了叶凝。
记不得这是多少次,分别之后再相见了。
不过这一次最特别,因为我看到叶凝的一瞬间,我想到的不是,她这段日子多么辛苦,守在香江,多么的寂寞。
我想到的是·····
她怎么这么漂亮呢?
原谅我身上的魔性吧
。
不过,按大造化所说,这方面也应该是疏导为主,不能去堵。
所以,那一晚泣灵剑入鞘了!
第二天早上,叶凝很认真地跟我说,如果我想尝一尝人血的味道,她不介意,让我喝一点她身上的鲜血。
我拒绝了。
我告诉她,别拿这事诱惑我,我绝对不会上套。
叶凝听了这话,先是笑,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叶凝有她的任务,她要先去京城,把泣灵剑放好,锁起来。然后,她还要去崆峒找她的道家师父华阳散人,然后她要跟华阳一起,在国内寻找神仙地的线索。
所以,这只是小聚,小聚过后,我们又得分开。
那天中午,我和叶凝挥手道别,然后我在大造化的安排下去了香江。
到香江后,先是见了堂玉,堂玉马上安排我去了一间茶室找紫简。
当我在堂玉的带领下,走进这间很有历史的茶室,见到了喝茶的紫简时,我也一并见到了马玉荣和凌元贞。
见到两人,马玉荣告诉我,计大春去崆峒了,到时他会和叶凝一起,在华阳散人的指导下去寻找神仙地的线索。
而他和凌元贞,则要陪着我去印尼。
听过了这番的安排后,紫简拍拍手,让人给我上了一盘切的很薄的新鲜羊肉片。
我挑了一片,嚼在嘴里,慢慢吃的同时,紫简说:“关兄弟,这一行辛苦了。”
我说:“念子江的魂魄呢?”
紫简:“念子江已经出世,九岁后,他灵识开启,我会带他去九寨沟,接过那人的传承。”
我朝紫简一抱拳:“多谢前辈了。”
紫简喝了口茶:“都是这大大隐世界的事,我这么安排,也是当年伏魔童子的一番心愿。至于那符纸张,他前脚离开香江,后面的一些事情,我也安排妥了。”
堂玉这时说:“都跟他的弟子讲明了,他是在九寨沟伏魔时,不幸出了意外,然后死在了那里。魂魄散了,没法儿再找补回来。”
我点头说:“这也好,他本人不行,可他弟子当中,倒也有几个好人。他人坏,可是名号好,人死了,这名号得保全。”
紫简:“就是这个道理,另外,今晚我安排了一条船带你们三人过去印尼。船上有一个人,他会告诉你那人在印尼的具体位置。对了,他是叫茅戈对吧。”
我说:“就是这人。”
“金光天师!这是他当年的绰号!”
“二十几年前,印尼有一个巫师过来香江,想要开坛立宗,广收弟子
。他那一套东西,都是邪的不能再邪的术法,他过来香江,肯定是要搞搞震。可香江形势你也知道,事情没出之前,都是各扫自家门前雪。没犯到自家身上,谁也不愿露那一个头。”
“我记得当初,茅道长好像只是路过香江,他之前在澳门隐居来着,他知道这事情,就过去了。听说只是用凌空画了一道符,那巫师就领了门下人,卷铺盖回印尼了。”
“印尼那地方,是东南亚为数不多的几个妖魔地之一,多的话不好说。对那块地方,外人最好不要过去打扰,一旦打扰了,大多是自讨苦吃,那属于一个,自生自灭之地。他们的文化,风俗等等一切,他们喜欢怎样,就怎样,外人没事儿最好不要去。”
“可就在前几月,茅道长去了。然后这个因缘落你身上,你得给他找出来。”
“走吧,今晚那条船上,有他的弟子,你们跟过去后,一路顺利的话,带上道长,去南边庙堂。再回来时,内地那边也能把神仙地的大概打听清楚了,到时,我看看,可以的话,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我朝紫简一抱拳:“道长大善。”
紫简淡然一笑,伸手说:“吃肉,吃肉······”
我收着性子,用了三盘儿生肉,把小妖兽肚子添饱了。当下朝紫简一抱拳,领上马玉荣,凌元贞这就出发了。
我们打了车在路上跑了三个多小时,又步行一个多钟头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海滩。
到了海边儿,按之前商量的意思是说,我们得游一会儿,才能跟渔船接上头儿。
马玉荣听说又要下水,他就有些犹豫。
无奈还是凌元贞使出了暴力手段,强拉上马玉荣,给他拖下水后,众人就朝苍茫大海游去了。
游的过程中,凌元贞说这次终于能了解他的心愿,让我带着他一起去南极了。
我则一边划水,一边问凌元贞,南极那地界,真有什么比较好玩的东西吗?
后者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南极差不多是第二个埃及······
第二个埃及?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间,凌元贞使劲划了一下水说:“甭听那些科学家瞎白话,有些东西考据的年份根本不正确。有些数据出来,会把一整套的体系全打破了,所以,它不能公诸于众,比方埃及那个狮子脑袋的雕像吧。哼!”
凌元贞冷哼说:“都说它只有几千年的历史,实际呢,那东西在地球上已经伫立至少七十万年了!”
我听这话,摇头一笑。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在干着’骑驴找驴的事情’!
比方宇宙,宇宙是什么?
其实我们身体就是宇宙的一个缩影。
好了,多了不想,先找船吧,这怎么茫茫大海,一条船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