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圣之所以一直在外面等候，就是因为他们知道，陈扬身上还有个雷没有爆。他们心里很清楚，黑衣素贞并没有性命危险，而且即便有性命危险，陈扬也无法迁怒于人。可是莫语的死就不同了……莫语的死和李长夜有莫大关系，他们这些人还一直容纳李长夜在人族秘地外面。

陈扬来到八景宫后，再次扫视诸圣。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叶青冥身上。叶青冥也凝视陈扬……

陈扬沉声说道：“叶姑娘，我们单独聊聊吧？”

叶青冥点头，道：“好！”

之后，陈扬向诸圣抱拳先行告辞，然后就和叶青冥一起去了青冥宫里。

在青冥宫中，叶青冥请陈扬入座。

彼此落座之后，陈扬调整了情绪，然后轻声道：“一早你就知道小白就是小语，对吗？”

叶青冥一怔，随后说道：“她扮成白青去找你，这是我不知道的。不过后来她来到了这青冥阙地之后，我还是认出来了。她既然不想让你知道真实身份，我也没必要去揭穿。”

陈扬沉默了下去。

他并不是傻子，心里其实很早就明白了莫语的心意。只不过在知道白青就是小语之后，心中就更加肯定了。

“心魔圣境……小语啊小语，你年纪轻轻，就修炼出了心魔圣境。我当时就奇怪，这怎么可能……现在看来，你心里是经历了怎样的苦楚，才能修炼出这样的心魔来。而你在我面前还要一直压抑，一直扮做轻松自如……”

陈扬心中暗暗道。

过往的一幕幕，全部都在他的脑海里呈现。

那个如精灵美丽的小女孩，总是那样的安安静静，总是在看到他后，才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他更忘不了，红尘老人要带走若然时，她挺身而出的那一幕……她是那样的坚强，却又无惧死亡！陈扬如今总算才明白，为什么小语的身上总是蒙着一层心哀大于死的气息。

她心里清楚，她不能逾越！

可是人的感情，不是想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叶青冥凝视眼前的男子，便看到他的眼眶发红，泪水隐隐。

“小语真的……死了？”沉默许久后，陈扬抬头看向叶青冥，问。

叶青冥点点头，道：“是的！”顿了顿，道：“不过主谋元云仲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陈扬身子猛地一震。

在这一瞬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中本来还存了幻想，但在叶青冥这里却得到了再次的证实。

他的拳头捏紧，眼睛开始充血。

恨，痛，所有的情绪都在心中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