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鸣公子,您请慢用!”怀安将茶端到桌后亲声道。
胡鸣眼神从遐薇气冲冲的背影拉回来,称赞了一句怀安有礼貌后,将茶拿起来喝。
怀安只是一笑,并不言语退到了一旁,他只是一介门徒,无需如主人般招待客人,再者胡鸣将遐薇气成那样,他也不想有所对他好,退身后到了院子里去,继续练功。
遐薇在厨地里已经将桃酥饼拿到锅里面去烘烤着,原是已经做完活儿,但是胡鸣待在厅堂里,她也不好去那,只好继续待在厨地里,将里边没刷的碗冲水刷了起来。
只是在『药』谷后院喂完猪的后勤妈子恰巧这个时候回来来,她见遐薇一人在厨地里忙活,做本该是她做的,有些惊然,急忙去对她道:“小姐,这些事我来,你咋自个做了,实在太折老身的寿了。”
“王妈没事这些我也可以,你喂完猪也累了,先到厅堂歇会吧,这里交给我不打紧。”
遐薇淡然道,说什么也不肯放下碗,还有模有样的洗起来,王妈在一旁干着急也没办法。
胡鸣这么被单晾在了厅堂十几分钟也不走,他再不走,桃酥饼要烤好,到时候拿出来定要被瞧见拿走几块。
遐薇手里的碗刷得再慢你也已经刷好了,偷偷去瞥胡鸣,他正饶有兴趣瞧着怀安练功夫,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和孤独。
王妈似乎瞧出了端倪,对遐薇道:“小姐若是不喜欢胡鸣公子,回房间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锅里的桃酥饼我一会端出来也不至于烤焦了。”
既然得罪都得罪了,也不差回房间不见客这一步,遐薇拿着干步擦拭手,吩咐王妈一会将桃酥饼用篮子装起来,拿给怀安,他今晚要回镇看娘亲。
王妈应着的同时,锅里的桃酥饼也正好熟了,她开始拿篮子装起来。
遐薇欲要回房间,不料这个时候胡鸣反而直接从厅堂下来,走到她面前。
“你真这么不待见我,要回房间啊!这样的『性』子可不是耿直的问题,若传出去会被人说是没有教养,你真愿意让人有口舌议论?”
胡鸣突兀说着这些,遐薇顿时明白出他会宣扬出去的意思,秀眉一犟道:“除非是你想说,这里只有四个人,今日之事他们都是『药』谷之人自然不会『乱』传,你若是想故意毁坏我名声大可尽管说出去,倒也给我落下一个嫁不出去的名声,我一辈子都陪在爹娘身边还挺好的。”
遐薇这般不介意,让胡鸣有些意外,放眼看过去,哪个女子不注重名声,都希望自身形象被传出去的能是好话和一堆的赞不绝口,眼前人的思想和看法倒是有些不一样。
胡鸣也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说说吓唬遐薇罢了。
他为自己辩解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嘴巴,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你今日待我如此,往日也会待你不喜欢的人如此,迟早这层真面目还是要被人给捅出去,到时算没有我的揭穿,也会有别人的闲言碎语,你可要考虑三思,要不要改改自己的『性』子。”
“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你要待着自己待着去,没茶让怀安给你泡,我先回房了!”遐薇依然坚持回房,脚步刻不容缓。
还没等胡鸣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已经溜回去,胡鸣无奈摇头,看来今日『药』谷王夫『妇』特意为自己制造的机会是白搭了。
遐薇如此不受管教的『性』子,做事很有自己的门路和风格,蒙女还彪悍,他是招架不了,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她不愿见自己,那也无需停留,还不如早点回去办正事呢。
此时,王妈已经将桃酥饼拿出来给怀安,对他道:“这是你要的,已经熟了,天『色』不早,你赶路还需要些时候,还是先回去吧!”
怀安收了功夫道好,接过篮子,欲要出门回去,胡鸣喊他一起走,他本是介意,却又做不到如遐薇那般霸气轰客,只好低声答应下来。
两人顺着悬崖趴下来,在欲要越过窄桥之时,胡鸣将手一伸让怀安先过去,回是他让自己,这回也该自己礼让一回。
怀安并没有在乎这些礼数,既然让了,那走在前头,且质走得异常快,仿佛怕天能黑下来似的。
实际现在也不过下午三时,秋季的天是不会那么容易黑下,只是怀安见娘亲的心有些急罢了。
胡鸣在后边反而有些追不他,怀安脚步太快了,在这样一桌只有三只脚掌大的窄桥,若不是他步伐沉稳,胡鸣看那桥下的江水,自个都有些晕眩,更害怕怀安会失足掉下去。
只他走得极稳极快,胡鸣还佩服问道:“怀安小弟,你这走得那么快,不怕会突然走偏掉入下面的滔滔江水吗?”
胡鸣一问,让怀安异常骄傲回答:“当然不怕,以往的日子我成日见水,算下面的江浪拍得再汹涌,我也丝毫不觉得影响,已经司空见惯,师傅师娘第一次见我也是这么夸我的。”
“看来你的平衡力挺好!”胡鸣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