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急忙道:“圣上使不得,尊卑有别。奴才听说北王爷已然好些了,该是他亲自前来参拜圣驾才合礼数。”
刘谦满意地微微颔首,捋须大笑。
三日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平乱之后的第一次朝会即将顺利举行。关羽等众将奉旨入城,所有平乱有功之臣将一一接受封赏。
再次回到自己的府邸,关羽心中倍感凄凉。
院中枯叶满地,寂静无声,一片萧索,再也不会有脸色红润的晴儿娇羞含笑地走上前来迎接他,嘘寒问暖,关羽的眼眶再度湿润了。
皇宫大内,刘谦的御书房之中,刘谦正在与太宰石天弓商议青州方面的人员安排,小太监入内禀报,平南王唐万年携谋士范进前来叩拜圣上。
唐万年与范进被请入房间之后,连忙紧走几步,倒头便拜,行三拜九叩大礼。
刘谦笑着站起身,挥手道:“平身吧,此次平叛,五弟居功至伟,想要什么封赏,大哥我一定满口答应。赐座看茶。”
站起身来的平南王连忙再次躬身施礼,笑道:“大哥说这话就外气了,兄长有难,小弟粉身碎骨,义不容辞。”
落座之后,几人先是叙些闲话。少顷,范进给唐万年递了个眼色,唐万年心领神会,转头面对刘谦和石天弓言道:“二位兄长,祸乱已平,恶贼阮武也已经身首异处,曝尸荒野,我与六弟的大军久驻城下也非长久之计。小弟斗胆请辞,打算再领大队人马赶赴前线,为我大楚开疆扩土!”。
刘谦点头微笑道:“五弟赤胆忠心,可堪大任!只是我们兄弟也难得一聚,不急于这两日,待我等为六弟办完大婚之后再去不迟。”
唐万年讶异道:“哦,二位哥哥果然胸襟宽广,对小弟们关怀无微不至。只是六弟原配新丧,让他即刻大婚不知他本人情愿否?”。
石天弓笑道:“六弟与那芸娘早就该举行大婚了,只是期间种种才耽搁至今。那聂姑娘此次刀劈阮武,立下了大功一件,我与皇兄商议,趁此机会一来成全了他二人,促成其好事。二来也算冲冲喜,我大楚历此一劫,必将更加繁荣昌盛。”
唐万年点了点头,略显神秘地说道:“二位兄长可知六弟身边还有一位叫陈灵儿的姑娘?此女来路不明,武功却高的出奇,曾经出手伤过我的侍卫。前几日我去六弟的营帐探望六弟病情,那女子竟然不避嫌疑,当着众人将昏迷的六弟揽在怀中垂泪,看上去二人十分亲昵。这事若让聂姑娘知晓,恐怕又是一场好戏。”
刘谦和石天弓略感讶异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石天弓转回头来笑道:“六弟天性洒脱风流,何况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说这些都算那小子的家事,我们做兄长的不好过多插手,只要他与聂姑娘顺利完婚,对我大楚江山稳固有百利而无一害。”
唐万年点头道:“二哥言之有理,只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位灵儿姑娘,前几日忽然想起……”。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话头,分别注视了刘谦和石天弓片刻,才接着说道:“二位哥哥是否还记得,当年我义军同盟大会时广场上蒙着黑纱的那两个女刺客?一个是已经死于乱箭之下的小尼姑。另一个则侥幸逃脱,被六弟追赶,而那个逃掉的女刺客就使得一条长鞭做武器,武功奇高!”。
“什么?”刘谦闻言大惊失色,一跃而起,脸色发白地瞪着双眼问道:“五弟你是疑心六弟他……”。
石天弓低头沉吟片刻,面色凝重地抬头道:“老五,话可千万不能乱讲。阮武的举兵叛乱,已经在我们手足兄弟之间划开了一道滴血的伤口,恐怕久久难以愈合。此时我们兄弟之间要保持彼此绝对的信任,万不可相互猜忌,自乱阵脚。”
唐万年连忙离座起身抱拳道:“二哥教训的极是!小弟也是胡乱猜疑,拿不出任何证据。但请二位哥哥放心,小弟完全是出于对我大楚江山社稷的考虑,为两位兄长健康安危的角度担忧啊!我大楚再不能出现第二个阮武了!”。
闻言刘谦与石天弓二人的身体同时猛地一震,都低头不语,陷入沉思之中。
此时,屋门前出现了一位传旨太监,探头缩脑地犹豫着不敢进来。
刘谦不悦地挥手命他入内,那位太监走入后跪倒施礼道:“圣上,奴婢将各位有封赏的将军都通知到了,他们也答应准时参加朝会,唯独未能见到聂将军。听她的两位副将说,聂将军昨日就不在军营中,众人完全不知其去向。”
刘谦急道:“传定北王关羽即刻前来见驾,聂将军去了哪里他总该知晓吧?那小子若是敢把聂姑娘气跑了,看朕怎么好好收拾他!”。